若虞听到这话时,嘴角微微一抽。
正常人谁喜欢来这里头参观啊?他咋不说她喜欢他家的庭院,故意来这里让他瞧见,然后请他带她参观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人……是谁?
眉梢微动,若虞还是微微的颔首示礼:“大人说笑了,若非犯了错或是被人陷害犯错,我与夫君自是不会来这里的,敢问大人,您是……”
顾行之闻声,笑得温和得紧:“还未来得及与嫂夫人自我介绍,在下顾行之。”
顾……行之啊?
突然间想起,若虞边忙向顾行之道谢:“先前夫君承蒙大人照顾了,多谢。”
顾行之闻声倒是笑了笑:“嫂夫人就是嫂夫人,哪像王爷啊,嫂夫人未在牢中瞧着,都知晓在下照顾他辛苦了,而他却搞笑得很,说什么不过是在下的举手之劳罢了!”
赵堇城竟然这样说啊?
若虞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本以为,赵堇城是那种不会占人便宜的那种,别人若是帮了他,他也定会铭记于心的那种,如今听顾大人这一席话,她觉得,她应当对他的观点要有所改变了。
瞧了一眼若虞,顾行之便笑道:“嫂夫人,你还是请去先前王爷所待过的地方吧,放心,先前给王爷所准备过的东西,自也是不会少您的,在下还有事,便就不奉陪了。”
颔首道了声谢,若虞便随着牢头去了赵堇城先前去过的地方。
因着疏影是她陪同的丫鬟,主子若是犯事,她也理应同罪。
所以,来此处时,疏影也是陪同着若虞一道儿来的。
牢头倒也是很懂事的人,自顾行之吩咐过后,便立马派人送来了干净的被褥等东西,床也自然是换了一张舒服一些的。
但是因为这里是天牢,所以床的样式并没有那般的夸张。
等到若虞安顿好自己没多久后,赵堇城便来了。
赵堇城一进来瞧着若虞,便心疼的将人给拉入了怀里。
“为夫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没有想到,皇上会拿自己的枕边人动手!”
听到赵堇城这话的时候,若虞微微一愣,抬了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堇城:“您说什么?这件事情,当真是皇上动手的?可是……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么?”
“在来这里之前,为夫便问过凤鸾殿里头的宫人了。”将下巴抵在若虞的头顶上,赵堇城将怀里的人抱得死紧:“你是清白的,为夫自然是知晓,且先不说这一点吧,就说说贵妃的死因,就院正也不说了吗?贵妃体内的毒与那药罐之中的毒量是不一样的,这一点能说明什么?”
听到这一点,若虞突然间明白了,这能说明什么啊?当然是,那些药是事后有人将那药罐子里下了毒啊!
微微抿唇,若虞心头一阵唏嘘,这些人也太可怕了些,果然,这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肾够呆的啊!
“可是……”突然间想起了安玉容,若虞有些疑惑:“即便是有人在事后将毒放入了药罐之中,可是……贵妃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安玉容在最后与若虞说的那些话,也很令人在意啊。
赵堇城听到若虞这话,先是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又似在思考些什么,好一阵子之后,他才缓缓的开了口:“如今能解释这一点的只有两种情况!”
两种?
抬头望了一眼赵堇城,若虞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赵堇城也自然是察觉到了若虞目光,他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便道:“是的,两种!就依娘子说的情况,你拿的这张药单子是去太医院里头问过的,就方才为夫寻院正问明了情况,疏影所寻问的太医正是院正。所以,药方应当不会有问题。”
一边扶着若虞去位置上坐了下来,赵堇城又一边道:“既然是药方没有问题的话,那便只能往娘子煎熬时出的事情了。如此,一来便是娘子煎好了后,有人在娘子走后便于药罐中投毒;二来便是在娘子去煎药时,便于水中下好了毒!”
就赵堇城现在所说的这两种情况,若虞听得……好像都不是那般的实际。
当下便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
“就依爷所言,妾身怎么觉得,这两种情况,好似都不太对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