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动,赵堇城看了自家娘子好一会儿,他便直接问了一句:“娘子……可以见得?”
若虞先是看了一眼外头,后来便拉赵堇城离自己近了一些,她轻声道:“在先前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便去顺便瞧了瞧前县令夫人的院子里瞧过,那满屋子都是些稀世的珍品,但是,我却注意到,她那床榻边上却有一块比较拙劣的白玉!”
想想,满屋子都是些贵重的物品,偏生那夫人却特别的偏爱那一块做工啊什么的都比较拙劣的玉,这能说明什么?定然不会是原来县令给送的,但是,光一块不完美的玉并不能说明些什么,也不能说明那块玉真正的拥有者是原县令的长兄。
但是,若虞也注意到了,方才那说书人身上戴着一个香囊,而那个香囊的料子却是这两年最新出来的高等料子,一般的人是拿不到那块料子的。
而那说书人,压根儿就用不起这样料子做同来的香囊,再加上,那料子在县衙原县令及县令夫人的院子随处可见,县令与其长兄说书人的关系闹得并不好,再加上,这县令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东西,所以,这想都不用想,便能知晓这东西是谁人所做!
赵堇城在听到自家娘子的这一番解释之后,当下便微微的勾了勾唇。
“娘子说得没错,方才那说书人身上的那个香囊,为夫也是瞧见了的,所以,也注意到了这些!”
若虞闻声,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所以,对于此二人的关系,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这既然是个大胆的猜测,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依据。”
毕竟都只是才刚开始猜测来着,这也是正常的,赵堇城闻声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没事儿,咱们多多查查找找,定然会有线索的,况且,就算没有瞧见他身上的那个香囊,为夫也觉得那人说的话是不能全都相信。”
“嗯?”听到赵堇城这话的时候,有些意外,若虞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你莫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看了一眼自家娘子,赵堇城当下便笑了笑:“娘子可还记得,方才那人是以什么为生?”
“说书啊!怎么了?”
对于人家的为生来源,这般在意是怎么个意思?
不太明白赵堇城的意思,若虞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
赵堇城瞧着自家娘子这样的表情,当下便觉得有趣极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之后便又笑道:“一般的说书人,都是习惯性的将自己拟定的故事整得流畅,而娘子细想一下,方才那说书人在说自己与其弟弟之事时,他说的那些,可还流畅?”
“自是流畅的!”
若虞也随着赵堇城的提醒细细的想了一下,也是啊,那说书人在说其弟弟与他之事儿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反倒是……说得太流畅了,多加细想了一下,才发现,好似是有问题一般。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既然是如此的,赵堇城又怎么知晓,那说书人说的话有一半儿是真的?
侧头看了赵堇城好一会儿,若虞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瞧见了赵堇城对着她一笑,然后,好似看透了她似的,直接道了一句:“因为……只有让故事有一半真的,便能引导人相信,那整个故事都是真的!渗了一半真的的故事,可与完全虚构的故事差别还是挺大的!”
那姓卢的,既然极小时便因为为了养家便去学习说书,那么,对于这个说书的故事的真实性与否,那也定然是非常明白的啊!
听到赵堇城这样说,若虞倒也都明白了,轻轻的点了点头,若虞便又问了一句:“那咱们接来应当如何?”
看了一眼自家娘子,赵堇城想了一会儿,随之便答:“先将那前任县令的背景啊什么的都给查清楚吧,如此的话,咱们再去去其老家,再查查他们当时的具体情况。”
听一个人单方面说的话,完完全全不能做为一个参照的标准,只有将那些事情方方面面都了解了清楚,那么,才能够避免之后的那些误会!
赵堇城也不是新手,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比较了解的,若虞也明白,所以,在听到赵堇城这话的时候,当下便点头认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