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沈钰凝拉住李芸，“梁王殿下对牧宠百般疼爱，姑娘贸然上前，定然惹陛下不喜。”
李芸仔细想想，确是如此。
“还是沈姑娘考虑周到。”
“李姑娘，我们这样……”
沈钰凝凑到李芸耳边耳语一阵，李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沈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在上官珏离席后，李芸端着茶，站起身向牧宠走去。
“牧姑娘，听闻你擅舞。”
牧宠笑笑，“李姑娘，为何如此问？”
李芸叹声气，“台上的舞女跳得实在不入眼，不知牧姑娘可否赏脸跳一支？”
“这不太好吧……”
李芸有些失落地说：“好可惜哦，我可听说牧姑娘的舞姿可以和京城中的名妓牧宠相比呢！”
“不过那种肮脏不堪的人，无法同我们这些身份尊贵的人相比。”
李芸摇着团扇，嘴角噙着笑。
牧宠抽了抽嘴角，这李芸话中的意思未免太明显了。
牧宠余光落下身后一脸看好戏的沈钰凝身上。
果然又是沈钰凝。
“牧姑娘，说这么多我都口渴了。”
不出所料，李芸手一松，茶杯往牧宠身上扔。
牧宠心中叹气，这茶杯演技太差！
“哎呀，李姑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牧宠稳稳当当地接住茶杯。
接下来的剧情大概就是，牧宠的衣服被泼湿，之后拉着牧宠去换衣服，给牧宠换上一身舞女的衣服。
都不能来点新意！
李芸小脸一白，“我手滑。”
“啊呀！”
牧宠的手一松，茶水尽数泼到了李芸身上。
牧宠不好意思地看着李芸，“对不起呀，我也手滑。”
“你！”
李芸指着牧宠，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索性宴会也不参加了，直接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席。
沈钰凝见算计落空，更是恼羞成怒。
牧宠环着双臂，看向沈钰凝，还想跟我斗？
“牧宠，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牧宠撅起小嘴，“我才没做坏事！”
“李家姑娘是怎么回事？”
“是她先欺负我的！”
“哦~”
上官珏笑道：“如果我欺负你呢？”
“唔……那我……”
见牧宠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上官珏敲了一下牧宠的额头。
“王爷~痛。”
上官珏一脸冷漠，牧宠收起快掉下来的眼泪，这个黑心肝的家伙，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想看戏吗？”
上官珏莫名其妙地说，牧宠迟疑地点头。
这是有哪出戏上演了？
“小姐——”
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天空。
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让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按在地上。
衣服破烂，露出来的皮肤上有着吓人的鞭子痕迹，浑身上下让血染红。
“绿珠！”
沈钰凝倒抽一口冷气，绿珠从小就跟着她，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救我……救我……”
绿珠瘦弱的身体整个都被按在地上。
“这个贱婢是沈姑娘的呀。”
上官岚笑着走近，沈钰凝抿着嘴唇，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奇怪，沈姑娘的婢女为何要收买我府中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