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眈眈地盯着宴会上的所有人。
“到底是谁偷了我的步摇！”
婢女们吓得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饶命。
贵女们则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惨白，看着气焰嚣张的清河郡主谁也不敢上去说一声什么。
“啪”的一声，长长的牛皮鞭甩在一个婢女的背上。
这一鞭子下去，登时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鞭子上染上斑斑血迹，在场的人不由得瞪大眼睛。
传闻清河郡主脾气暴虐，一点儿小错都能要了下人的命。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步摇！”清河郡主拧着眉，厉声厉色道。
脸色惨白的婢女匍匐在地上，无力地说：“不是奴婢……”
只听一声冷哼，清河郡主扬起鞭子，又是“啪”的一声，落在婢女的背上。
比刚才那一下还要狠，衣服登时烂的不成样子，背部的皮肤上赫然多了一道骇人的血痕，绽开的皮肉中甚至能隐约看到森然的白骨。
牧采薇看着眼前这一幕，身子不住地发颤。
“郡主，真的不是奴……”婢女哭得泪流满面，虚弱无力地为自己辩解。
“你说不是就不是？”
又是触目惊心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到即将要昏死过去的婢女不住颤抖。
清河郡主咬着嘴唇，愤恨地盯着趴在地上宛如死尸一般的婢女。
“来人呀！”她一声令下，几个又高又壮的家丁立刻将地上的婢女围了起来。
清河郡主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一下，她坐在位子上后。身侧面色发白的婢女急忙走上前递给她一面锦帕。
“给我搜！”
她拿着锦帕擦拭着牛皮鞭，一边不屑地看着垂死的婢女。
几个家丁当着众多女眷的面，在婢女身上摸了一个遍。
大多贵女看到这样的场面，脸上带有羞色，急忙拿着团扇遮盖住自己的眼睛。
更有一些胆小的直接哭了出来。
牧采薇的身体此刻抖得也厉害，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婢女，甚至能嗅到空气中夹杂着的铁锈味。
登时胃里有一股东西在翻滚，她捂着嘴不停地干呕。
“郡主，没有。”
搜索完毕后，婢女衣衫不整，原本就已经昏迷不醒，这下子再遭到家丁们的搜查后直接昏迷过去。
清河郡主握紧手中的牛皮鞭，“竟然没有！”
她扬起手中的鞭子，“啪啪”几声打击着地面，地面上的尘土都让鞭子扬了起来。
“到底是谁！”
她嘶声竭力地环顾着四周，目光犹如利刃一般在围着的婢女们身上来回扫了个遍。
婢女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在她的注视下，脸色乍青乍白。
“郡主，还望明察！”清河郡主的贴身婢女跪在地上，她朝清河郡主磕了几个响头后，泪眼婆娑地望着郡主。
“奴才伺候郡主多年，怎么敢偷郡主心爱的珠钗。”
清河郡主挑眉，眼中迸射出杀意，“口说无凭，你要怎么证明你没偷？！”
婢女扬起惨白的小脸，认真地看着清河郡主急切道：“郡主不信的话，可以搜我的身！”
说着她展开双臂，目光坚定没有丝毫胆怯。
清河郡主半眯着眼睛，目光灼灼，她冷笑，“好啊，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