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本王能够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姬琼堇也曾想过用其他的方式去代替,虽然平日里对她的作风颇为不满,可此事却与她不谋而合。
“本王也查阅书籍,知晓用其他的材料制作,只是一度未实施,你今日有此一言,一语惊醒,本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霍岐觉得自己人微言轻,而男子却不一样了,他身为王爷,有权力和地位,这些小事并不是问题。
她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
沉默了良久,姬琼堇又说道:“霍班主,本王应你的要求,你也应该履行承诺。”
所谓言出必行,他既然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霍岐也应该说到做到。
霍岐差点忘了此事,“那是自然,等民女将珠钗送回去。”
可眼下季师师他们都在等着自己,等着看她出糗,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去。
姬琼堇站起身,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本王可不想去祥聆坊请你。”
他的话已然明了,若是完成任务迟迟不归,他就会亲自到祥聆听坊“请”她。
霍岐郑重其事地点头,随即赶回了祥聆坊。
季师师看着发钗,陷入了沉思,“竟然修好了?”
她端详了许久,本以为她是找了一支假的蒙混过关,可怎么看又不像是假的,可她到底如何完成的,她的心中有些怀疑。
霍岐冷眼说道:“怎么样季师师,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没想到班主真是很大的能耐。”季师师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
可其实霍岐到现在都始终不明白,为何她要同自己处处作对,就好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人,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她的这个位置?
她理了理衣袖,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她绝不会中了她的道,也不会生气,季师师见她如此爱得意的样子,竟是气的无力反驳。
而少女则是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准备一下要用的服饰和饰物去篱园,误了时辰,皇上恐怕是要怪罪了。”
季师师本想在宴会上将所有责任推诿给霍岐和芷烟,以免引火烧身,导致皇帝降整个祥聆坊的罪,可没想到发钗已然修复,她便失去了把柄,这个人确实同从前不同了,从前的她根本不会反抗,只会息事宁人。
一行人就这样到了别苑,虽然说只是一个家宴,可皇帝却让人用心布置,别苑的花草都是让人用心布置,就连今日晚宴上的菜式都是按照齐婕妤的喜好,点的曲子都是她平日最喜欢的,总之一切都按照齐嫱为主。
各宫的人虽说都有意见,可皇上欢喜自然是说不得什么,可管淑妃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更何况如今这排场竟然比她受宠时还要风光,她怎会不存芥蒂?
“说白了只是个家宴,却弄得如此隆重体面,她齐婕妤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凭什么受得起陛下亲办的生辰宴?”管淑妃边走边个一旁的太监吐着苦水,她气不打一处来,却只有鹏坤得以倾诉。
就在这时,一个神色匆忙的人一个不谨慎撞到了正面迎来的贵妇,那油粉撒了女子一声。
管淑妃见状,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弄脏本宫的裙子!”
本就心中不悦的她,竟然又撞上了这等事。
女子连忙下跪,语无伦次地回道,“民女,民女名为银霜,是,是祥聆坊的人。”
她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却又不敢抬头。
平静下来的管淑妃,听到了她脆生的嗓音,用带着一丝妒恨地声音勾起了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银霜?长的真是标致,还簪戴着鲜花,本宫看你不是来表演的,是来狐媚陛下的。”
她最见不得的这些人穿的妖艳,就跟勾人的狐媚子一般,一个齐婕妤还不够,就连宫外这些伶人也不安分。
听到这些话的银霜连忙表明心迹,“民女不敢。”
可管淑妃哪里能听的进去,越是娇嫩的鲜花,她就越是想将她折下来践踏,于是,她向一旁的鹏坤使了一个眼色,鹏坤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一把拽起了少女,将她拖进了假山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