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猛然顿住,终于想起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了,他给婉宁吃了那种药却将婉宁独自撇下,她不洗冷水澡难不成还能把太医请来开药么?
俊俏的脸涨得通红,他张口结舌:“那福晋……罢了,爷去看看她。”
说着就要绕过初晴进屋,哪知初晴胆大包天地跟着挪了一步,堪堪拦住九阿哥的去路。初晴低眉顺眼,语气冷淡:“九爷,福晋吩咐了,这院子您随时能来,吃饭喝茶做什么都行,但是她的屋子,您却是万万去不得的。”
胤禟一听,也生气了,长这么大,哪个女人敢对他说这种话?他瞪着初晴:“这话真是福晋说的?”
“是,福晋说,她身体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胤禟:……
刚生起来的气顿时如被针扎了个洞,扑扑几下泄了个彻底。
说到底,他这事儿做得的确过份,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他非把人大卸八块不可,可这不是心雅病了嘛!他也是一时着急。
罢罢,还是明天给送个礼物好生哄哄吧。
他被女人捧惯了,已经习惯女人们对他前赴后继,偶有那使小性子的,哪个不是随便送点礼就全好了。
却不知,婉宁已经在心里给他俩画了一根界线分明的线。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再不愿跟他有感情上的交集。
第二日,婉宁开始抄女戒,一边抄一边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十福晋又让银环给她送了信,说些宫里的八卦,当然也不忘关心她的感情生活。婉宁这才知道,九阿哥又从嫡福晋房中被姨娘抢走的消息已经再次传遍皇宫。
唉,这皇宫真是半点秘密都没有。
银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哟,金总管怎么这时候过来啊?”
金明的声音挺欢快,还带着点谄媚:“这不是爷得了些锦缎,让我拿来给福晋做衣裳嘛,福晋呢?”
“屋里呢,我去禀报。”她正待进屋,房门却已被打开,婉宁瞧了桌上摆的锦缎一眼道:“九爷这东西送的心不诚啊,是吩咐你去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