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陆灵蹊一个闪身,把徒弟拉到身后,“爹!敖厘,你们在说什么呢?”
要不是已经知道,傻爹在火炉当帮工,流干又流血的,她都想翻翻脸了,“小孩子哪有不哭的。”
“就是就是!”
小贝也跟着师父跑过来,“干爷爷,我家采薇师伯都说,偶尔流眼泪更有助于身心健康。尤其是小孩子,小时候多哭哭,眼睛都亮一些。”
虽然他知道,这话就是采薇师伯哄他和敖象流眼泪给她的,但是,此时不能不拿出来用一用。
“……确实!”
陆灵蹊没想到,采薇师姐在她不在家的时候,是这样教她徒弟的。
在心里把采薇师姐记一记后,她几乎是咬着牙来附和的。
“是吗?还有这个说头?”
敖昭下意识地觉得女儿说的是反话。
不过,女儿好像很护敖象。
那便算了吧!
“那厘儿,以后……”
“不行!”
眼见爹要因为姐姐卖他,敖厘连忙搬出他的娘来,“我娘说了,我的眼泪不能留在外面,就算打瞌睡不小心流的眼泪珠,也得收好了,带回去给她。”
“敖厘说的对!”
陆灵蹊瞟了一眼觊觎龙王眼泪珠的某些人,附和敖厘,“敖象,把这些眼泪珠收起来,以后不要给别人,自己留着,长大了也是一份纪念!”
傻爹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陆灵蹊都后悔在一个又一个托天庙耽搁的时间了。
“爹!这边没什么事了,要不然,我们先去龙宫吧!”
“好好好!”
敖昭大喜,“我们把小贝也带着。”
当然要带他。
小贝都想跟这个干爷爷炸毛。
“和笙师叔,容惑前辈,各位前辈!”陆灵蹊团团一揖,“这里就麻烦诸位前辈了。”
“这就走啊!”
半天都没呆到呢。
面对好像了然的师侄林蹊,和笙的神情有些讪然,朝容惑几个不要脸的连使眼色,抢过他们迟疑摸出来的几件小东西,“敖昭道友,难得我们一见如故,这些天也多亏了你帮忙,才让九龙印彻底回复,这是我们几个的一点小心意,给孩子玩。”
其实哄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他们一边要听他吹宝贝儿子敖厘,一边还要听他动不动来个‘我儿林蹊’。
什么他儿林蹊?
林蹊分明是他们千道宗的嘛!
再说,她也有爹有娘,还有爷爷呢。
唉!
可惜为了九龙印,当然了,这位名闻天下的龙王,除了是炫儿狂魔外,其他都还好,要不然,和笙觉得,自己早就忍不了。
“都是些小玩具。”
和笙把三件或龟或马或贝的东西塞到敖厘手上,“放上灵石,或是以灵力导动,你应该很喜欢!”
“谢谢和笙师叔!”
敖厘给敖象和小贝一人分了一个,“谢谢诸位前辈!你们慢忙!爹!姐姐,我们走吧!”
陆灵蹊和敖昭带着三小,朝大家再次一拱手,遁光延伸,带着大家迅速升离火炉。
“……灵蹊,爹是不是做错了?”
瞅到儿子女儿都有些板的小脸,敖昭垂头丧气。
“也不算错!”
如果有错,那也是她和笙师叔不地道。
陆灵蹊朝敖昭发不起火,“不过爹,那些人都是器痴,为了炼器,什么都干得出来,您以后再遇到,可千万不要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出钱出力还出血。”
瞧瞧龙爹,她现在万分庆幸,当年没让鹰王叔叔他们陪在修仙界。
妖族尽量不和人族接触其实还是对的。
“如果他们的骨头能炼器,都要抽一根出来,您想想,万一哪一个,又看上您的骨头……”
嘶!
敖厘倒抽一口凉气,紧张打量他爹。
“没有没有,他们没胆子,而且我也注意着呢。”
敖昭连忙摆手,“我给的都是不在意的小东西。”
只那九龙印上的气息,与其他暗含龙气的宝物不同,应该也是他们龙族前辈,自个奉上的,还是九位一起。
“唯一让我送出血的,只在那个九龙印!”
敖昭叹了一口气,“那个印应该是你从神陨地带回来的,灵蹊啊,那九龙印我能感觉得出来,是我家的前辈们,一起帮忙炼制的。”
绝对不是被动被人抽血抽骨。
“你在神陨地,只见过我家一位前辈的遗骨吗?”
现在他都怀疑,当年的托天庙大战,有龙族九位前辈相助。
“……那里有一个大骨山,一位……肯定不止。”
托天庙能供奉的都是有名有姓的。
但是,还有好多好多骷髅前辈呢。
虽然他们大都迷失了自己,可是,陆灵蹊相信,他们的曾经,都是能威震一方的人物。
人族如此,妖族……定然也是如此。
陆灵蹊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向攸关神陨地诸位前辈修炼的事,“爹!深海的托天庙建起来了吗?”
如果不止一位龙族前辈参与大战,那就更要好生供奉了。
“正在建,我们回家的时候,大概就好了。”
“那就好!”
敖象也一直听着呢,“师父,我们到了深海的托天庙,就办一个像妖庭那样盛大的祭祀好不好?”
“好!”
“乖!”
陆灵蹊和敖昭几乎同时欣慰开口。
“敖象你教的很好。”
敖昭当然更为欣慰,“灵蹊,你对阵法颇有造诣,爹这么想让你到龙宫,其实也是希望,你能帮忙,在古玉壁的诸多线条中,寻到开启龙冢的方法。”
“已经找到龙冢的位置了?”
“有点线索,不过……”
敖昭叹气,“那古玉壁上的线条太多,看着像阵,看着又像地形,我们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
这样啊?
陆灵蹊在云中停下遁光,“爹!古玉壁上出现的东西,您有拿玉简复过吗?如果复过,拿过来我看看。”
就等这句话呢。
敖昭连忙摸出一枚留影玉,“我怕复错了,在飘渺阁坊市特意买了这个,拿回去留影的。”
说话间,他手上的灵力一动,留影玉好像突然变成了一面镜子,那镜子照的正是好像一块黄中泛红的古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