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从五行来说火克金,白枝可能会受自身灵根的原因受到一些限制,但不是还有句话叫真金不怕火炼吗?!
这就是比看谁更强一头,能更压对方一头。
火种力量虽强悍无比但怎么说那也是死物,灵活聪慧的人绝对更胜一筹,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压制的方法。
铁匠王觉得白枝应当不笨,但到底年轻心性不坚,他也做好了出些意外的心理准备,却从没想到会是炸炉这样的大意外。
不仅炸灭了地心火,左右两间小房里的火种也受到影响险些熄灭。铁匠王运起一股磅礴灵力将白枝一裹扔了出去,这才运起双掌左右一推险险地护住了摇曳欲灭的两团火苗。
这团地心火是彻底救不回来了,但族中还有备用的倒也无妨,只是……
他看着被自己扔到自己昏迷不醒匍匐在地的人,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
“呼~”
“啾啾~”
正在这时,他听到旁边房内传来一阵焦急地啾鸣声眉角皱了皱,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想起来里面还关着东西。
“哦,灵宠!”他赶紧抄起地上的白枝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付寒渊就知道自己的感应是对的,这女人出事了!受伤了!
铁匠王眉头一挑:“还挺护主,这急得都飞起来了?”
边说边从自己脚边把他也抄起来。
饶是从寂莫那里借了魔力,可他使出全身力气也只能飞起那么一丁点,看起来就像是擦着地面在走似的。
“啾啾啾!”别碰我,放我下来,我能飞!
然后
丢鸟了。
“啾啾,”她怎么了?
可惜没人回答他。
他虽借来魔力,但好像也切断了与寂莫的传音,剩下屋里这两个人一个晕着一个听不懂他的话……哦,没晕的那个也听不懂。
他只能歪着脑袋往白枝身上看。
面色红润嘴角含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单纯的睡着了?
“啾?”怎么回事?
他一抬头去看铁匠王。
铁匠王正站在房门边往隔壁看:“我得去取新火种来。”
这话也不知是在对谁说:“你说我要是不要啊?哎!”
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天赋是有,可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一时间也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只能感觉到当那锤落下时,空气中的灵力波动有些混乱好像夹杂了些其他东西。
或许是这手套许久未用释放出了过多的能量?
“照顾好你主人。”铁匠王嘱咐了小毛啾一顿,也不知他听不听得懂便关门去了旁边炉房,他得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好,还得尽快取来新的地心火种。
摆在铺子里的火种大多都有备份,但也是灭一个少一个得珍惜着用,那些特别珍贵乃至于世间少有的,他王家也有那么一两种,那些都是轻易不肯露出来藏在族中秘密之地的宝贝。
铁匠王走了,付寒渊久唤不来寂莫,只得来回在白枝身边踱步。
挺着滚胖肉嘟的胸脯,尾翎一甩一甩一会儿低垂一会儿翘起甩动,一看就处在格外的焦虑之中。
当然,那小黑眼珠滴溜溜转的模样,也着实可爱。
“啾!”醒醒!
他尝试喊白枝:“姓白的,醒一醒。”
铁匠王简单的查探过她的情况,外表没伤估计只是受灵力波动影响被震晕了。
付寒渊啾了两声便觉得自己挺傻的,扑棱棱振翅飞到白枝身上一屁/股坐在她身上,鸟喙正冲着她下巴。
“啾~”忍不住在光洁的下巴上啄了一口,别说红印了连道白痕都没啄出来。
他若有所思地伸了伸小脚。到底是她身体特异还是自己伤不了她呢?明明当初啄十罗宗那几个人那是一口一个大血口的。
顺着下巴往上看除了秀挺的鼻梁他什么也看不见,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想着自己真是倒霉。
看个热闹怎么就看成了这副模样呢。
相处月余他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坦然接受,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和琢磨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听到的八卦是此女甚是爱慕君无越。
可这一路来除了跟那车夫聊过两句,他就没看出半点爱慕之情。白枝对待君无越的态度似乎还不如对他这只小鸟亲切关心呢。
或许是终于看清了君无越的真面目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