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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出征(三)(1 / 2)


玉娇知道的事情,果?然立马就让骆英给打听去了,于是骆英惊恐的到楚漓身边,禀报:“世子?,我……知道了表姑娘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楚漓疑惑:“她怎么了?”

骆英道:“那个萧盛,世子?可还记得吗?”

楚漓点点头,他记得,这个人?很怪异,之前尾随沈明月被发现也就罢了,这沈明月不远千里跟来?前线,他竟然也跟过来?,即使是打着周静安的旗号也绝对说不过去。

骆英这才?道:“那是表姑娘她爹!听说前晚萧叔喝了一杯酒就醉了,表姑娘也那样,绝对是遗传!还有萧叔喝醉了胡言乱语,把什么都说了!”

楚漓突然就像被雷劈中,有点外焦里嫩……原来?他一直在怀疑的,是未来?老丈人?啊!记得好像以前骆英还把他老丈人?给打了绑起来??老丈人?不会记仇吧?

“我感觉有点不妙。”楚漓托着下巴,紧锁眉头,脸色阴沉。

骆英也皱眉:“听说表姑娘也知道了,现在见着萧叔就回避,咱们要帮忙么?”

楚漓摇摇头:“给他们点时间吧。”他们父女,用不上他来?帮忙。

转而天气转凉,寒风萧瑟,随着一片晶莹雪花自天空缓缓飘落而下,这便下起了皑皑大雪,连下了三日之后,已?经是冰天雪地,一眼望去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沈明月裹上了最厚的棉袄,还是冻得手脚都疼,特?别是脚,冻得又红又肿长出?了许多冻疮。

秦扶游虽然让人?给她送了炉子?和碳火过来?,她不愿意要,转眼就送给了谢彻和沈宵用着,大师兄和爹爹先孝敬一下再?说吧,虽然说她假装不知道那是她爹,还没有相认就是了。

某一日,楚漓还亲自提着一桶热水,进了沈明月的帐篷。

沈明月一看见他,就很不待见的撇开脸。

楚漓却厚着脸皮上前,就把沈明月拖到床榻上坐下,然后抓着她的脚给她脱靴。

“阿漓表哥你干什么?”沈明月皱起眉,想将?脚抽回。

楚漓抓得很紧,道:“别乱动,让我瞧瞧。”

沈明月动了两下无果?,只好任由让他脱了鞋,看了自己?的脚。

就见这玉足上冻得又红又肿,还有许多磨破皮的旧伤,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很是显眼。

楚漓心下生疼,柔声?道了句:“明月你受苦了,既然这么恨我,为何还要跟出?来?受这种苦。”

沈明月冷笑一声?:“别自作多情了,我是跟大师兄出?来?历练,根本不知道你在。”

这个借口,是不是太牵强了一些?

楚漓只是笑着摇头,疼惜的捧着那双脚,只希望,这次她不会白辛苦一趟。

随后,楚漓就将?沈明月的双脚轻轻放进热水之中,伺候她洗脚什么的……反正沈明月全程半推半就,可是看着楚漓为她洗脚,却感觉脚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他竟然也有给她洗脚的一天,真没想到。

后来?楚漓每天都让人?提一桶刚烧的热水过来?,沈明月可以躲着擦擦干净身子?,也可以趁热泡泡脚,能?暖和不少。当然顺便讨好一下老丈人?,也给沈宵送了热水去。

这雪一下停不下来?,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天气寒冷,于是又带来?了各方面的烦恼,比如说粮食、草药、衣物之类的供给不足,外头冰天雪地的运不过来?,使得军营生活更加艰难困苦。

对于沈明月来?说,最为烦恼的不是自己?这般受苦,而是这几日营地里许多士兵突然病倒,而且数量急剧增加,原先的伤兵营里已?经不堪重负。

谢彻诊断之下,看这些士兵都有同样症状,发烧咳嗽,身上长出?红色小疹子?,多半是疫症。他神色慌张,却不敢直说扰乱军心,只得委婉道:“不管如何先隔离开来?,唯恐传染更多。”军营里头人?口密集,若是快速扩散开,整个大魏军队都会因此遭殃,还如何继续抗敌。

于是在外头另外扎下伤兵营,将?染上伤寒的士兵都送了过去统一隔离诊治,并且只要一发现咳嗽发烧之人?,就会被送到外头新建的伤兵营去。

这伤寒疫病来?势汹汹,不过几日就感染了成千的士卒,并且一旦染上病死了一半有余,传染得愈发迅速,引起了军营之中一阵人?心惶惶,很是不安。

谢彻与众多大夫商量对策,沈明月也在其中,不过,这里头多多少少都害怕染上这不知名的伤寒疫症,敢进去伤兵营里头诊治送药的为数不多。

谢彻也不强人?所难,只道:“此番还不知是什么病,如何传染的,你们且都在外头侯着,我一人?进去就是。”

沈明月跟上去扶着他:“大师兄,我随你一起去吧。”

谢彻坦然笑道:“不必,我只是去瞧瞧,蒙着口鼻没那么容易感染,不必做出?这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说着,就见他无所畏惧的样子?,当真进那伤兵营里头去了,结果?次日他就如愿病倒了,不仅如此,好几个医术老道的大夫都试图进去查看,结果?统统病倒,全都染上了那疫症,被隔离在了里头,情况愈发紧急……

与此同时,北辰的军队常年生活在这冰封之地,早已?习惯了寒冷,趁此时机一举出?击,大魏出?军抵抗,竟是败下阵来?,落荒逃了回来?,损失惨重。

这伤员增多,病人?也不少,死伤无数,连随军大夫也病了一半,沈明月真的是两头顾不过来?。

不知何时开始,放眼望去,剩下的大夫里头,许多都是当地硬拉来?凑数的大夫,她竟然无意间变成最能?独当一面的那个了?毕竟神医弟子?的名头,还是御医的师弟。

军情紧急,营地里又感染了疫症,多日折腾,魏军竟然士气大减,几次上阵,节节败退……

不知是谁,献上计策,让太子?以为都是那疫症拖延,惹得将?士接连染病,病死大半又伤残大半,使得军心不稳,若想继续作战,让太子?将?那外头的伤兵营直接给烧了,将?那成千上万的病兵给烧干净,就此除去疫病,永绝后患。

于是,太子?就当真下旨要烧了隔离营里那几千号病员,除去疫病。

重点是刚得到烧营消息时候,沈宵进去送药竟然也染了病,咳嗽不止,被隔离在了外头。

大师兄也就罢了,连他爹都遭了殃,沈明月当时都震惊了:“我大师兄还在里头,太子?真下令把那么些人?全都烧死?”重点是她爹,他们都还没相认呢,难道就要让爹爹被烧死了?

玉娇急忙点头:“对,还说是不能?为了那几千人?,就连累大魏上百万大军,太子?现在都派人?过去点火了,表姑娘,现在可怎么办?谢御医和萧叔都还在里面,他们不会就这么被烧死了吧?”

虽然说,那疫症确实厉害,这才?几日,光死都死了有好几千士兵,更别说现在染病要死的,虽然隔离了,还是会有少数不慎染上的。

“几千条人?命就不是人?命了?”就算沈明月可以不管那几千士兵,总不能?不管爹爹和大师兄吧?她爹就不用说了,离开长安以来?,大师兄宁愿自己?吃苦也要照顾她,就没让她吃什么亏,而且医术上也对她指点颇多,这番恩情,沈明月就是豁出?去也要救爹爹和大师兄的。

沈明月想也没想,就冲到了慧王秦扶游帐外,慧王的人?早已?认得她,通传了一声?就放她进去了。

沈明月见了秦扶游,来?不及多说,跪在地上就恳求道:“殿下,只有你能?帮我了,快劝劝太子?,别让他烧死那些染病的士兵,再?给我几日时间,我会治好他们的,绝不会连累到这数十万的大军。”

秦扶游很是为难,凝眉,将?她扶起来?,柔声?道:“太子?今日亲自领军落败,心下有气,定是主意已?定,我怎么劝得住?”

沈明月眼角含泪,恳求道:“殿下是他皇叔,他肯定会给你几分薄面的,殿下,先不说那几千条人?命,再?者?我大师兄和萧叔还在那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烧死,除了你,我真想不到谁能?劝得动太子?。”

秦扶游看她那焦急的样子?,心下一动,唇角微微一勾,问道:“明月,你真那么想保住他们?”

沈明月点头:“求殿下一定帮个忙,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将?来?必定还上!”

秦扶游伸出?手掌,轻抚了她的脸,道:“好,我就相信你,一定能?治好……你先跟过去,想方设法拦住放火的人?,拖延时间,我自有主意。”

沈明月半信半疑,眼巴巴望着他:“你肯帮我?”

秦扶游温润含笑,点点头道:“嗯,只要你开口,让我做什么都行。”

情况如此紧急,沈明月来?不及仔细问,扔下秦扶游,转身出?去,先去拦着那些试图放火的将?士。

沈明月和玉娇等人?联合之下,早已?经鼓动了一波人?,此刻急匆匆的赶到了伤兵营之外,把那些正要点火的将?士拦下。

两方对峙,场面一阵扰乱,嘈杂声?中,把太子?等人?都惊扰了过来?。

太子?身披雪白裘衣,气度不凡,踩着雪地,仿佛踏着云彩的天神一般大步走?来?,他身边的太监尖锐的声?音喝道:“太子?殿下驾到,谁人?在此喧哗?”

场面瞬间凝固,那气势慑人?,众人?都彻底安静了下来?,低眉垂目,跪倒在地,匍匐称臣。

沈明月是带头阻拦放火那个,见了太子?亲临,吓得一个哆嗦,却也为了爹爹,大着胆子?跪倒在了雪地里,磕头恳求道:“草民斗胆,恳请太子?殿下三思,切勿莽撞,这一把火烧下去是人?命,烧凉的却是人?心。”

太子?秦晏止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扫一眼众人?,这目光最终落下前方跪着的娇小身影上,听她所说的话,便是脸色难看,冷笑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违抗军令?”

沈明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道:“太子?殿下,草民恳请殿下慈悲为怀,再?宽限几日,我等定能?想方设法,治愈这几千将?士……殿下请仔细想想,将?士们若是战死沙场,是死得其所,可这般屈辱而死必是死不瞑目,况且几千条性命一把火烧尽,殿下如此心狠无情,怕是天下人?都为闻之丧胆,哪有仁义厚德之美名……”她为了爹爹和大师兄,再?怎么害怕,也只有大着胆子?对太子?直言进谏。

太子?身边的太监就恼了:“放肆,你这哪来?的刁民,胆大包天,竟然拐弯抹角的诟骂当今储君,来?人?,拖下去军法处置!”

那江应寒什么没有,胆子?最大,当即出?来?跪在沈明月前方挡着:“请太子?殿下连卑职一并处置了……”

楚漓脸都黑了,本来?他正想做的事,竟然被这姓江的小子?给抢了第一,好他娘的不爽。他只能?也单膝跪地,挡在前面,淡然道一句:“还有臣。”

这太子?要烧死病兵,本来?也有那么一部分不同意的将?领执意阻拦,只是未能?成功而已?,此番受到煽动,都下定决心,接二连三的,纷纷下跪,恳求将?他们一并给军法处置了。

当下这么多人?违抗他命令的情况,更是惹毛了秦晏止,咬牙切齿,怒火中烧道:“你们这是想造反?好,既然都想尝尝军法的滋味,就都拖下去一并处置了!今日孤就是要烧干净了那疫症,永除后患!”竟然敢让他下不了台!

说着,就让人?拖开那沈明月等人?,并且上去点火烧营,就是这么一意孤行,不听劝阻,没人?阻拦得下来?。

眼看着一把火下去,要把爹爹和大师兄都给烧死了,沈明月心急如焚,都哭喊了出?来?,却也无济于事。

直到……秦扶游从那隔离区域里头走?了出?来?,捂着口鼻一阵咳嗽不止,挡在那火把之间,这一瞬间,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惊得呆住了。

“太子?殿下,怕不是想把本王也一并烧了吧?咳咳咳……”秦扶游以手握拳,挡在唇前,连连咳嗽,因为,咳嗽就是染上那疫病最主要的症状,众人?都知道,慧王也染病了。

秦扶游这番神一般的操作,把沈明月都吓傻了……

他所说的他有办法,就是指的这个办法?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染病还是假的,但是他身处在那边,后面这么多患病的士卒跟着,估计也凶多吉少吧。

他定是料到了太子?肯定拦不住,只好以身涉险,他若染病,太子?总不可能?连自己?皇叔也烧了吧?这种方法虽然很蠢,但是眼下这紧迫的局势,却是唯一最有效的。

果?然,太子?秦晏止看见秦扶游的时候,脸都绿了,瞪着远处的他,头疼道:“不知皇叔何时染病的?”莫不是装的吧?

秦扶游带着一众病患,站在那围栏对面,抿唇笑了笑道:“若是太子?殿下有所疑虑,让人?来?诊断一番便知,咳咳咳……”

秦晏止就算烧了谁,也不敢烧了自家皇叔这是真的,背负骂名不说,说不定要把父皇气死,只得自顾自气得是面红耳赤,转而盯着沈明月半晌,出?于无奈,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孤就再?给你三日时间,若是到时候治不好慧王,孤就烧了你给他陪葬!哼!”

说完,秦晏止拂袖离去,想想就一肚子?都是火,今日威严竟然栽在了一小子?手上,连慧王都帮着他。

虽然阻止了太子?放火烧营,可是沈明月一点都不敢松懈下来?,因为仅仅只有三日期限不说,这秦扶游竟然也跟着染病了,现在她不仅要治爹爹和大师兄,还要治秦扶游。

待太子?走?后,沈明月急急忙忙来?到围栏边,望着对面秦扶游,担忧道:“我让你帮我求求太子?,你怎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秦扶游隔得远远的没有过来?,掩唇笑道:“求他没用,他跟他父皇一样固执己?见,还不如这样来?得直接。”

“那你若真病死了怎么办?”

秦扶游含笑挑眉:“本王说了,相信你能?治好我,就算治不好,反正太子?也会烧了你给我陪葬,到时候我们成双成对,岂不美哉……”他说得如此风轻云淡的,好像染上疫病的不是他一样。

沈明月都要被他给气死了:“你等等,我去遮个严实进去看你。”

秦扶游听沈明月这般关切的语气,别提多欣喜,心下竟然有点小鹿乱撞的感觉,真的是,曾经那么多女子?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这样痴迷,搭上命这种作为,以前想都不敢想,今日当真做了,心下竟然痛快得很。

一旁,江应寒跟楚漓并排站在萧瑟凉风中凌乱,就显得有些渺小无力?了……因为这件事,还真的只有秦扶游做得到,其他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太子?。

江应寒叹息一声?,拍拍楚漓的肩膀,安慰道:“世子?,慧王殿下这招太狠了,江某是自愧不如,你也别灰心,希望明月不要就这么被他俘获芳心了才?好,唉……”

然后,江应寒摇头叹息的走?远了,留下楚漓,听着沈明月对秦扶游说话的语气都变温柔了,心下涌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愣住了许久。

骆英赶紧拉他劝说:“世子?,你可别想不开,你又不是慧王,就算去染了那病,不过是给表姑娘图添麻烦罢了,帮不了什么忙的。”

楚漓木讷询问:“那我怎样能?帮她?”

骆英叹息道:“别让北辰军打到这里来?就是帮她了!不然到时候被迫营地后撤,那些病员带不走?的!你要知道,那营地里头有表姑娘她爹呢,她爹走?不了她也不会走?。”

楚漓目光坚定的点头:“好!”

于是次日再?战时候,楚漓那才?叫勇猛异常,战胜归来?,自从疫病侵袭,这还是头一回打胜仗,瞬间士气大涨,将?士们鼓舞喝彩,也为楚漓记了大功一件。

至于沈明月,不辞劳苦,一天只睡两个时辰不到,顶着个熊猫眼,日夜操劳脸都没洗过,脸上都脏兮兮了,实在身心疲惫,毕竟这次牵扯的性命太多了,不容儿?戏,眼看着时限渐渐快到了。

秦扶游的病刚染上,只是咳嗽而已?还能?四?处走?动,大师兄染病几日卧床不起,已?经意识模糊,只怕是快要不行了,爹爹也病得不轻。

秦扶游还诚心诚意的说道:“明月,我愿意为你试药,若是我的病症好了,那这千百将?士就有的治了。”

可能?是因为慧王染病的缘故,这军营里大家对待疫病都积极了几分,想要什么药材立即有人?快马去找,想要煎药也立马有人?供她使唤,沈明月苦苦钻研伤寒杂病论,配置汤药,尝试各种平生所学的病理?,即使没有学过的也硬挤出?来?,真是将?脑浆都压榨到了极限。

直到眼看着三日时限已?到,秦扶游和沈宵已?经病倒在榻,大师兄也已?经口吐白沫快要不行了。

沈明月心下忐忑,亲自煎了她所配制的最后一副药方,这是结合曾经看过的墨玉的笔记,大师兄的教导,还有伤寒杂病论的记载,加上她自己?的理?解,再?与众人?商议修改,配出?来?的比较四?不像的奇怪药方……不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玉娇在旁边煽风,哭丧着脸问道:“表姑娘,这天都快黑了,若是这副方子?再?没有见效,那……那太子?是不是就要处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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