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于良愣在当场,就连东离都跟雪劈了似的呆愣的站在那里。
这东西真是王爷送给于将军的?
“你骗人,”月白满脸不信,“王爷怎会独独送帕子给于将军?”
看到月白跳脚的模样,慕卿九心里的恶气顿除,“你懂什么,人家夜漠尘是看于将军这几日辛苦,他人又忙着,便让我帮忙送来这个,聊表心意。”
一方素帕寄心知,横也丝来竖也丝。
于良接过帕子,那脸比帕子的颜色还要黑,轻盈的帕子放在手上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手擦额头上的汗。
东离的嘴角抽了又抽,自家王爷这是闹哪样?
早知道就应该让北离来了,真是的。
月白别过头,熬药去了。
哼,明明治好于将军他也有功劳,王爷让慕卿九送帕子给于将军,怕是赏她的东西更多,凭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待夜漠尘忙完事过来,月白瞪了他一眼,使气走开了,弄的夜漠尘一头雾水,慕卿九笑的格外开心。
于良已经睡着,东离让手下守着,自己则回别院去找北离,有些事他可要好好请教。
回到医圣别院,慕卿九说道:“于将军的寒气已清除大半,再过三日便可全清,有月白在,我明天便不来了,抽空去药材铺子看看。”
芸娘喝了近十日的药,也不知情况好转没有。
“嗯,好。”
夜漠尘眼看着这几日慕卿九奔波劳累,人都瘦了好几圈,“你休息好了再去。”
慕卿九回到房间,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方才带着秋华和满喜出门。
城南药材铺子人满为患,慕卿九从侧门进的后院,给芸娘把了脉,她的气色好多了,又将药做了轻微调整,让芸娘接着服。
有易临渊在,账册清楚明朗,荮铺中的伙计们都爱学习了。
让秋华和满喜在铺子里帮忙,慕卿九独自在房间里研究,前段时间她让温碧姑姑弄了点太后娘娘的血做培养,想将她体内的毒素分离出来。
忙了大半日,慕卿九已分离出六种,还有三种没有分离,她还在想办法,对于这几种毒,慕卿九配了些轻度的解药,太后体内的毒相互牵制,只能慢慢的解,若是一次性将其中的几中解除,剩下几种毒性发挥,便有性命之忧。
“姑娘,”陈青急着从前院过来,“有一个重病患,坐堂大夫都处理不了。”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知晓慕卿九在房间里忙的时候不能打扰,陈青这是遇到难事,这才匆匆前来。
慕卿九将东西收拾好,洗了个手打开门。
“是什么样的病患?”
“外伤昏迷,还中了毒。”陈青低声说道:“看穿着像是个流浪汉,京城巡防营的人送来的,说是在距城门口一里的河边发现,别的铺子坐堂大夫都说处理不了,本来我也想推了他,可他身上有曹府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