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咱们说正事,这衣服你穿着也行,反正以后娶媳妇迟早要穿的,你看你这男女都穿了,多幸运。”沈迟笑道。
江怀璧:“……”
沈迟清咳一声,拉回正题:“你说黑蓬人啊,我觉得他的身份可疑。”
江怀璧颔首,这他们都能看出来,主要是身份查不出来。
“江怀璧,你和?他交手一次,觉得如何?”
江怀璧眉峰微凝,想起来黑蓬人并不多开的场景,心中豁然开朗。
“他没有还手我甚至感受不到他的防备,摘下面具的那一刹那,我感觉不到半点杀气。”
沈迟疑惑,“会不会是他可以隐瞒?青铜面具里面还有?一个半面的,很显然他早有准备。”
江怀璧摇头:“我觉得不大可能。他行动间看不到任何有?异于常人的影子,常年习武之人或是脚步稳重,或是脚底生风,而?黑蓬人却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所以我觉得他大概不会武功。”
沈迟觉得惊奇,那样一个一手能遮天的人不会武功?那他如何做的大当家?手底下那些小喽啰可都是会些功夫的。
“我觉得会不会功夫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条件。”
江怀璧默然。
条件要简单也简单,要难也难。
要一个叫丁瑁的人的性命,带回左手为证。
黑蓬人只提了一句是晋王的人,其余并未详述。但黑蓬人出条件的同时,也表示沈秉的事可以略尽微力,届时证词什么的,可以帮忙。
“丁瑁此人我在晋王府经常看到,只知道是晋王的幕僚,具体的底子,真是一点都查不到。晋王太谨慎了,身边连小厮丫鬟底子都是干净的。只可惜了这一次……”
可惜了只一头脑发热,翻了回跟头。
连沈迟都查不到的人,那江怀璧也就不必费功夫去查了,晋王暗中势力在京城也是盘根错节,要是一查查到京城,又不知道要解决到猴年马月。
“那便不查了,左右查不查都要走这一趟,顺便去当地盐政官那里谈一谈。”
沈迟点头,“时间是有些长了,咱们得快些了。晋王说百越这几天有些不安分,大概五月多就要挑起来了。”
江怀璧却是想起了京城的事情。父亲来信说五月下旬选秀,现如今再过几天便有?宫中女官来教导待选修女的规矩了。以江初霁那个欢脱的性子,怕是要受些苦。
“再说那黑蓬人,我总觉得他幕后身份定是不简单。连京城里事情都知道那么多,这是布置了多少眼线?现如今还在崎岭山专等着我们去,他的心思,深不可测啊。”
江怀璧默然片刻道:“这世上?能把皇家及朝堂查的那么清楚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辅佐他人登上那位子,一个是自己肖想那万人之上?的荣光。”
景明帝的龙椅刚坐了三年,而?黑蓬人布这个局定不是一两日之事,看来是在景明帝刚登基便布置了,其心可见。
都说晋王虎视眈眈,现在看来晋王还尚在明处,而?那黑蓬人或是黑蓬人幕后主人才身在暗处,不露声色地盯着整个朝局。
江怀璧轻声道:“我觉得是藩王的可能性大一些。”
藩王占据藩地,土地军队充足,若要造反,利用好藩地地势可比其他人要方便得多。且藩王大多为皇族宗亲,造反成功后身份问题也好解决,无论嫡出庶出只要有?权在手改个玉碟不成问题,而?外姓就要多费些功夫了。
沈迟不解,“那你觉得方才那人是藩王的可能性有几成?”
江怀璧沉吟片刻道:“三成吧。没有功夫的藩王不多见。我能发现,之前定有?许多人也能发现,特征要太明显都能猜出来了。我觉得可能是心腹也说不定。我们只要知道幕后之人有反意便行了。”
“我还没问你,江怀璧,你什么意思?”沈迟忽然想起来,江怀璧瞒了他许多事情,忽然觉得被欺骗了,心里有?些不好受,“咋们现在是一体?的,你怎么还有?事情瞒着我呢?什么叫咱们目的不一样?不都是这一件事么,难不成你还想事后干掉我?哦对了,你们江家最爱干过河拆桥这种事了,真是的一点诚心都没有?……”
江怀璧微怔,默然片刻。
“我们约好的事情完成便可其他的,与世子无关。过河拆桥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必要做。”她现在都忙死了,过河都是跑着去,哪有时间拆桥。
沈迟听出来他话中的疏远和?微微冷意,不禁皱眉,这人怎么两句不和?就要开始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