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亦歌的一阵捣鼓下,芮阳脖子上的牙印反而更加明显,与她利落的短发搭配显得更有个性。
赵亦歌对作品很满意。
——
临川巷9号6楼。
芮阳从学校回到家,夕阳的余晖即将散尽,端正坐在写字台前练习钢笔字的芮阳侧过脸,看向黄昏的城市。
茅蘅发了视频请求过来。芮阳捻了捻眉,接下视频。
茅蘅正站在屋檐下等待最后一缕光照消失在大地之间,对着手机说:“晚上不能出门了,有事让我去做。”
芮阳:“嗯。”
听到动静的张鳕庸走出来,把手攀在茅蘅肩膀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老茅,你和芮阳好上啦?你俩……算了算了我不多说了。”
茅蘅:“你想说什么?”
张鳕庸望一眼天空,怂恿道:“说实话啊芮阳是芮弘集团的千金,家世比你好得多。没钱就算了,其他的你总得付出点吧。人芮阳要是白天需要你,你还让我帮你跑腿不成?那不是啥都她将就你,你为她付出过啥?”
茅蘅陷入沉思。
听到两人对话的芮阳说道:“不用在意他的话。“
茅蘅鼓了鼓劲,将手机给张鳕庸,试图迈步走入院中。
张鳕庸咂舌,想阻止又没。
他转换视频镜头,对准即将走下台阶步入院中暴露在夕阳之下的茅蘅。
芮阳凝眉:“别去!”
茅蘅微笑着回头,说:“我试试,不会勉强。”
芮阳屏息凝神,注视着镜头里的情况。
茅蘅走到院中,阳光照在他身上,这次他并没有马上折回来,而是待了几秒才走回来。
“怎么样?”
“仍然会惧怕,不过似乎可以坚持一小会儿。”
见他还要去,张鳕庸不忍心叫住:“好啦,我随口说说,芮阳都没说啥你在意我的话干嘛。”
茅蘅走回来,接过手机,回房。
芮阳将手机架在支架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茅蘅进屋,端正的对着手机冲她说:“阳阳,刚才我在太阳底下站的时间比以前多,你注意到没,我身上闪光比以前慢。而且我感觉好像没有以往那么痛的灼伤感。”
芮阳说:“你是吸血鬼,你不能站在阳光下,不要因为别人的话拿命开玩笑。”
茅蘅咬着唇点头。
半晌,视频中没人说话。芮阳准备挂断,茅蘅忽然说道:“阳阳,你看过日出吗?”
芮阳:“没有。”
茅蘅邀请道:“你明天白天到浮山等我,我夜里赶去,黎明时分能一起看日出了。”
芮阳垂下头,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茅蘅会心一笑。
太阳落山,属于血族的惬意时光来临。茅蘅本想去临川巷找芮阳,但想到殷陌痕与杨婧晗案件的关系,决定趁着天黑多走动,查查看殷陌痕是否在周边活动。
准备结束视频时,茅蘅注意到芮阳脖子明显的牙印,问:“阳阳,你的牙印怎么更深了?”
“亦歌用眼线笔涂出来,像刺青。”
“对不起。”想到给她带来不可磨灭的印记,茅蘅耷拉着脑袋,低声道:“对不起阳阳。”
“是我让你吸的血,你不必介怀。”
挂断视频,芮阳起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明天出发,此刻的芮阳已经开始期待一起看日出的场景了。
当然她清楚一点,茅蘅没钱。
如今芮阳得知茅蘅夜里要出去救人,适合他并且能够赚钱的工作并不多,芮阳给刘馥婴打电话。
刘馥婴与芮昂正坐在餐桌前吃晚餐,接到芮阳的电话,老人家万分激动:“阳阳啊,你总算给奶奶打电话了,一个人住得习惯吗?”
芮阳说:“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奶奶。我打电话是想知道院子里的坑处理好了吗?”
刘馥婴没想到是这件事,带着些许失落的情绪回答:“早填好了。”
“那个坑是我造成的,不是茅蘅的问题,是我的责任,你不要找他拿钱。”
“奶奶没想过让他赔钱。”
“明白了。”
“阳阳?”怕被挂电话,刘馥婴焦急道:“你不要对相艾有怨言,她冒着高龄产妇的风险生孩子,无非是想让你爸有个孩子。”
“我知道了,奶奶你在家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