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扭头看了一下周围，指着远处一处烧烤摊道：“他们家买的应该是正常的。”这么说着，他走下台阶，在距离林楚一步的位置回身，伸出手：“这里鱼龙混杂，你最好牵住我。”他顿了顿“虽然走丢的概率很低。”鬼市很多年以前就有专门的保安人员了，因为如果有“人”在这里走丢，这片城市的负责人也不好做。
林楚看着那只带着黑色天鹅绒手套的手，即使被这样一层柔软的漆黑覆盖，依然能透过它感受到属于半吸血鬼的，修长优雅的手，以及有些冰冷体温。
林楚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这样好吗？”
糟糕，她的少女心又在蠢蠢欲动了。
埃德蒙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她。
跟在后面完全被无事了的瑟蕾莎：……
靠，这半吸血鬼当我面撩妹啊！
埃德蒙将林楚扶下来，就立刻收回了手，好像自己刚刚并没有做什么特别撩人的事情。
瑟蕾莎：……高手啊。这种男人，撩妹对他来说就是刻在骨子里，融在呼吸里的，根本不会给人一种撩妹的感觉，却处处都在撩妹……有必要提醒小姑娘小心了。
林楚当然没有这种自觉，她买了三串土耳其烤肉串，分别递给了女巫和半吸血鬼。
鬼市有很多地摊，上面大部分买的都是古物——这里就有问题了，因为鬼市虽然禁假货，但是并不禁宰客，所以虽然在店铺、地毯上买到的都是真货，值不值就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就比如现在在那边叫卖的吸血鬼牙齿、凤凰骨头、狼人毒爪、鲛人眼珠等等，真是肯定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那个价了。
“鹿蜀毛做的娃娃了啊，一口价，一万块一只，保你多子多孙……”
“女巫特制魅力药水，喝一口，让你的那个ta疯狂爱上你~”
林楚：……不了不了，我不买。
埃德蒙在挂着吸血鬼牙齿的摊位前蹲下，捏起那个牙齿看了看，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林楚问。
“吸血鬼牙齿可以用来作为召唤恶魔的素材之一，不过必须是‘非换牙季’直接从吸血鬼嘴里拔下来的……”瑟蕾莎叼着肉，含含糊糊地解释道，“一般人分不清其中的差距，所以很容易买到假货的。”
林楚的重点比较歪：“吸血鬼还会换牙？”
“每隔一百年左右会换一次獠牙。和鲨鱼会换掉磨损的牙齿是一样的道理。”埃德蒙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尖牙，“非换牙季拔牙，会死，效果和被木桩钉进心脏是一样的。这是换下来的牙。”
“喂喂喂，你不买算了，别拆台啊！”摊主不满地嚷道。
埃德蒙站起来，拉着林楚走开了。
“那你什么时候换牙？”林楚问道。
埃德蒙罕见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吸血鬼换牙的前兆是会容易虚弱，这也是他之前得了吸血鬼流感的原因，也就是说，他的换牙时间也就在这么几天了。
到时候，他会很容易因为没有反抗能力而被人抓走。
不过好在，快到八点了，林楚也就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打算从埃德蒙这里得到什么答案，转而向约定好的地方走去：“时间快到了，我们先去等包大人吧。”
交易的地点在凤来塔最顶端的包房里，而点翠头冠的主人，是个满脸花皱纹，花白胡子，一双眼睛却格外精光的老人。
他将目光放在了林楚的脸上，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出这件点翠头冠，并不在乎多少价。”
老爷爷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保镖们就抬出了一个奇怪的箱子，在他的指示下，保镖们跟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打开箱子，里头跟套娃一样套了七八层，直到最后，才露出最核心的部分。
一个小巧可爱，能放在手心上的雕花小盒子。
“我想让这位‘灵媒’小姐，给我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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