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特别好。”李威一脸真诚道，“谢总就是牛逼，这规划得妥妥的。”
景昭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那我好好考虑考虑。”
无独有偶，景昭这边为学历发愁，练习生们也有不少迷茫的，有个叫元宵白的练习生，才刚十七岁，有天下了课，叫住了景昭，说想跟他单独聊聊。
景昭记得这个练习生，首轮公演后进了A班，有实力、又很努力，但个人特质不是太出挑，人气略低，前期主要靠导师打分可能还没问题，到了决赛，出道位完全由观众投票决定，出道可能就不稳了。
景昭鼓励地看着元宵白。
元宵白紧张地说：“小景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景昭笑道：“你说。”
元宵白小心翼翼问道：“小景老师，你现在很红、很成功了，那你觉得……你当年辍学值不值？”
没等景昭回答，他自个儿飞快地接着道：“我问过余珩和Eric，他俩都说，暂停学业来做练习生，是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他们现在为自己而活，很快乐。但是我一直在想，万一我以后……后悔了呢？所以就想问问你，毕竟你是过来人了。”
景昭怔了怔，不是为元宵白戳他伤口生气，而是觉得，这孩子怎么会这么信任他，像是把他当学校里的班主任似的。
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孩子无条件信任这种事，是很能让当事人受鼓舞的。景昭看着元宵白年轻的面庞，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当初的我但凡有一点可能，都会优先完成学业吧。”
元宵白听出景昭话中的隐藏信息，心想果然，小景老师这么好、这么有才华的人，才不会像那些营销号说的那样，从小不学无术，年纪轻轻就辍学。
这是景昭的私事，元宵白没继续问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小景老师，我知道了。”
景昭道：“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你唱跳有天赋的，完全可以走这一条路。”
元宵白怅然若失：“以前我也这么觉得，但现在……人气这种东西，还真是玄学啊。”
谁说不是呢，景昭也只能安慰安慰他，能不能红真的看命。
回到家，景昭还跟谢升聊了这孩子，实力真的没话说，罕见的男高音，台风超飒，首次公演给导师映象极好，最后一个开枪的定格动作，按理说能准确击中观众的少女心，结果观众投票倒数，人气连很多F班的都不如。
景昭都纳闷了：“他长得也挺帅的啊，没什么短板，为什么不吸粉呢？”
谢升点点头，跟他一起琢磨：“是不是得罪人了，票数被人动了手脚？”
景昭惊奇地看着谢升，谢升道：“怎么了？”
景昭：“不符合你的画风啊，你不是应该问我，‘跟我比呢，他有那么帅吗？’”
谢升挑眉：“之前跟你说过，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在改了。”
景昭肃然起敬，心说他升哥对自己要求真高啊。
谢升看着景昭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景昭忙道：“我没有，我保证。”
谢升：“你有，你得补偿我。”
景昭：“？”怎么话题不知不觉又往那方面拐了呢？
几秒后景昭抓住谢升手：“说话就说话，解我扣子干嘛？”
谢升理直气壮：“要补偿。”
景昭：“……”
又是腰酸背痛的一夜过去，大清早，景昭接到李威电话：“小景，你看今天热搜了吗？”
“还没，怎么，我又被黑了？”
李威叹气：“黑的不是你，至少从表面看……现在是说有个练习生公然挑衅你，讽刺你老黄瓜刷绿漆，这会儿全网的正义路人都在讨伐那个练习生，可关键是你粉丝都还按兵不动，几个大粉都在等我消息呢。”
景昭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这一定是被人当枪使了，再想想昨天谢升的猜测，下意识道：“那个练习生是元宵白吧？”
李威：“他真招惹你了？！”
“没有，他应该是得罪了人。”景昭起身准备去拿平板看一下微博，下了地却眼前一黑，有点低血糖。
这是昨晚电解质和蛋白质损失太多的缘故。
谢升端着早饭走进房间，见状出声提醒道：“起床别太急，你脸色不太好看。”
电话那头的李威：“……”虽然知道你们的关系，但当着我这个经纪人的面，好歹收敛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