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群:“李仲恺没抢到?”李仲恺是苏荷的爱人。
苏荷说:“嗯,我们俩几乎同时点击确定,我过了,他没过,他在那儿骂寄鸿,说肯定是寄鸿把他挤掉了。”
李寄鸿:“草,我这个冤,人家15天跟7天一共105个名额,光咱们知道的,多少人抢?他怎么就咬着我不放呢。”
田永春说:“谁让你们俩从小斗到老。”
两个同年出生的远房堂兄弟,都是一路学霸上来的,年级第一、第二的位置争夺了十几年,现在又都是首都商业界的人物,可不是从小斗到老。
苏荷仰头看周围,对陈雅群说:“太漂亮了,这还是外围停车场呢,就和小沈原来的种植园一样漂亮。”
陈雅群说:“希望他们出产的瓜果,也能和小沈的种植园一样漂亮。”
说笑之间,时间就到了八点。
一对文雅的中年夫妻和一个高挑清俊的青年站这在了拒马中央的位置。
空中响起一个声音:“我是风回农庄总管怀江,风回农庄今天正式开业,我代表农庄全体员工欢迎各位的到来,祝大家能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旅游享受。
下面,请我们老板为农庄开业致辞。”
老板:“欢迎各位的到来,祝大家玩的愉快。
好,开门了。”
“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一声宛若仙乐的鸟鸣声,在黎下的声音落下的同时响起,一只美丽的黄色小鸟从西面迎着朝阳飞来,它的下方,是无数蔓性风铃花交织而成的长廊。
蔓性风铃花的根在公路两侧,它们攀援缠绕在路旁的大乔木上,爬上树枝,向公路中间延伸,两侧的藤蔓在空中对接,在半空交织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花网,把整个公路全部覆盖。
小鸟在歌声中从人群头顶掠过,无数的鸟从风铃花廊上飞起,风吹鸟鸣,一串串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响起,和在风中摇曳的串串风铃花完美融合。
“看,喜鹊,那么多喜鹊。”
陈雅群从恍惚状态回神,顺着身边人的胳膊看去,只见路两旁的繁花盛开的大树上,无数的喜鹊站立在树梢梢尖上,任凭风吹树枝摇,抬头挺胸的优雅姿态丝毫不变。
繁花之中这一景,因为生动,比笔墨最绚烂的花鸟画美无数倍。
“都说喜鹊登高枝,今儿可真见识了。”
“我的天,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觉得咱们国家的野生鸟类快灭绝了呢。”
“怎么会有这么多喜鹊?这也太玄幻了。”
“我才发现,鸟的形状,是世界上最美最合理的形状。”
“我下辈子想托生成鸟,太特么漂亮了。”
“风铃花居然有那么多种颜色吗?我一直以为就一个白色。”
“别别别,我我我,这肯定是做梦,风铃花怎么可能凭空编织成拱形啊,还是跨度那么大的拱形?这不符合基本的力学原理啊。”
“这么美的时候,你能不能别提什么原理?”
“我想进去,不去人家真正的园区,就让我去风铃花廊桥里走几分钟就行,怎么能那么美啊。”
“我也觉得,比那天的月季花廊更美,不对,也不是,月季花廊也非常非常美,它们不一样。”
……
“陈女士,欢迎进入风回农庄。”
“哦,哦哦。”耳边第三次想起这个声音,陈雅群才拍拍胸口,解除木雕状态。
她看看身边。
苏荷还在对着风铃花廊桥发呆。
田永春和李寄鸿像专业摄影师一样,还在认真地拍摄。
陈雅群拍拍苏荷:“哎,回来啦。”
“啊?”苏荷一激灵,“哦,你,你,该进去了?”
陈雅群:“你不进去?”
苏荷:“我预约的时间是19号至25号。”
陈雅群:“那你今天就来了?他们俩也是?”
苏荷说:“反正也不剩几天,我在九商定了宾馆,这几天白天在这里的停车场玩,晚上回九商住。
田永春是明天,16开始,寄鸿是21号开始,他们来就是想见沈厚仁,你今天就能进去,记得先找他,找到给我们打个电话。”
陈雅群说:“好,我尽量。”
风回农庄可不是沈厚仁的种植园,只有两千亩,如果沈厚仁成心躲着他们,她一点没信心能找到。
两位男士还在拍拍拍,陈雅群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隔着风铃花疏疏落落的藤蔓墙,她看到了山坡上一个茅草小院,她想去,但她又不想错过风铃花廊一步,还有路边的花树……啊,她知道了,那个叫随风而行的旅游主播一点没夸张,这真是个痛苦,不,甜蜜,不,也不对,这真是让人没法选择。
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远处的风铃花廊里出现一队马车。
陈雅群听到田永春和李寄鸿的声音:“哎,麻烦往旁边一点吧,你们这样后面的人没法拍。”
陈雅群走到风铃花廊下,仰起头,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个光着脚跑在田野里的小女孩。
*
黎下坐在朱颜树下,抚摸着怀里的小鸟:“不是说了今天没有开业仪式吗?你把自己累成这样,还来怪我。”
阿哩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吵架的气势却一点不减:“嘀哩,嘀哩嘀哩。”
黎下:“我们农庄这么漂亮,只是少举行一个开业仪式,怎么就丢脸了?”
阿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黎下:“好好好,就是丢脸,就是丢脸,谢谢你帮我把脸捡起来了。”
阿哩:“倏——~”
黎下:“睡吧睡吧,睡起来有甜甜果吃。”
阿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黎下:“好,我错了,你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傻鸟,我不该用那种口气对你说话,是吃果子,不是甜甜果。”
阿哩小脑袋蹭蹭,闭上眼睛。
黎下看狗儿子:“你们俩是老大,不许学,啊,这样,这么难伺候,爸爸的日子没得过了。”
狗子斜着眼睛看小鸟。
怀江说:“风大,老板你回屋去吧,要不,去乌家树上歪会儿,乌家树叶子密,扛风。”
黎下看看一夜之间从金黄边最绿的乌家树:“行,今儿开业,昨晚上有点紧张,睡会儿补补眠。”
他站起来,抱着阿哩跳上了乌家树,两只儿子在树下卧下。
乌家树还不算太大,树枝也能够让他躺着睡,但肯定没老杈那里舒服,所以他老老实实在老杈那里躺下。
树叶密果然扛风,他一点不觉得冷,还暖融融的,他把身体调整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刚想闭上眼,阿哩“嘀哩”一声叫,同时飞了出去。
黎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怀里,迷茫地抬起头,看着落在他房顶的阿哩:“怎么回事?”
阿哩“嘀哩”了两声,展翅飞回了朱颜树上自己的窝里。
黎下嘴里嘟囔着“小麻烦精”,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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