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房间,随着木格子门被关严而瞬间宁静下来,郎墨楼冷若冰霜地问我是要先喝药还是先抹药?
我做贼心虚,乖乖喝了用胡凤柒心头血熬制的药剂,只是在它滑过喉咙的过程,我努力压下脑海中曾经那些我们在一起的画面。
然后,当郎墨楼端着调兑好的狐丹浆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发现他一双银眸转得极淡,还染着淡淡的桃花色。
“这药…是口服的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这郎墨楼根本就无视我的问题,他的声音简直比冰山还冷,显然还在因为我扬言要为黎泱摘星揽月而生气。
“所以…不是口服的?”我扯着嘴角懦懦的。
郎墨楼双眼一敛,直接用图腾黑雾褪去了我身上的睡袍,露出了我皮开肉绽的身躯!
就在我这偶尔还脱落皮肉的肌肤完全展露在郎墨楼的面前时,大概是他没想到已经剥落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吧,我发誓我捕捉到他的身脊一僵,随后则是熏红了眼眶。
“郎墨楼你……”
“闭嘴!”他凶巴巴地吼我掩饰自己的痛心,甩了甩额头前细碎的刘海,故意遮挡住他那一双泛红的双眼。
我以为,郎墨楼真的是心疼我。
但是当他为我满身涂药的时候,我才知道郎墨楼他是恨透了我了!
……
“啊!郎墨楼能轻点吗?”
“轻点?佟宛你说你想为那老狐狸付出一切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求我轻点?!”
“啊!你明知道我是被嫁衣下了诅咒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所以你当真就是要嫁给那老狐狸?!”
“啊,疼疼疼……”
“我真是恨不得疼死你佟宛!”
“郎墨楼,你再这样就走吧,让黎泱给我来涂药算了!至少人家是狐帝,人家……”
“佟宛你再给我说一遍?!”
“啊啊啊…疼疼疼啊啊啊……”
“闭嘴忍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窗外一汪绿树妍花。
我听到花语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