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有些明白祁夫人刚刚说的那句话了。
“好。我明天就去。”
杜柳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当粥沸腾有了响声才让她缓过神来。
她做了些小菜一起端到了房间里,“……您这几天都没怎么吃,我今天做了粥,你好歹儿喝点儿。”‘妈妈’这两个字她不知为什么就是喊不出口。
祁夫人瞧着自己女儿手里还在端着,就开口说:“放那儿吧。”见对方对她说的话似是不信,而且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笑了笑,“你前几天不是说想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儿吗,妈妈今天有时间跟你讲讲,要不要听?”问完后就瞧见杜柳烟点头。
“你小时候调皮捣蛋,一有时间就把家里能拆的小东西全给拆了。你爸每次回来都被气的半死,还一直朝我嚷嚷说我不管。”
“那你当时是真的没管吗?”
“怎么可能不管,只是家里事儿多管的没那么严厉,然后就见你在‘拆家’……”
两人聊了好些分钟,聊着小时候的事情聊到捧腹大笑,有人说人普遍不记得6岁之前的事儿,也有可能记得的是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事儿。
杜柳烟对祁夫人说的事没有一丝记忆,可听对方说出来就好像回到了年少,自己做过一样。
若是这些都没发生,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另一番光景。
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桌上的粥愣是一口没喝,只是转头起身喝了好几口的水。
“粥都凉了吧,我去热热。”
杜柳烟看到对方在不停喝水才反应过来,“你一天到晚这样也不是事儿,你现在该好好养的地方一点儿也不能少。”她说完将粥拿走热了起来。
瞧着自己女儿如今这样,她甚欣慰。
女儿离开房间的时间里,她收到了一条消息,是上次那个跟她深讨的人发来的。
她发了一些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
程轻在这头看着,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都说了,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忘,你看就你瞎操心。”齐辛望着对方的笑,只觉得整个人傻极了。
“你的话不能信,得到完全做出来才可信。”程轻的吐槽真的是说到了点儿上。
齐辛坐在那尴尬地笑笑,“答不答应看当时的心情,做不做得看时间的。”她这次将沏好的咖啡递到了对方的跟前,“这次的我可是下了血本,真的不考虑?”
程轻注视那个杯子半晌,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你既然盛情难却,我又何必百般推辞呢。”她说着尝尝了那咖啡。
“不错!”
她喝完后就离开了程轻的视线,双方的联系似是就此终结。
人走了好几分钟,米莱莱手拿文件走了过来,“这程轻又过来做什么呢?”三天两头来一趟,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
“还能做什么,”程轻接过文件,这下离了杜柳烟的稿子,他们公司在行业内影响力差的不是一丁半点,“除了想着把人从我们公司弄走,她还有什么其他可之念的吗?”
米莱莱对于这个说法表示赞同。
齐辛签完字以后,她待了好几分钟,说:“祁夫人现在跟小烟待在一起,你说她会不会说你还活着的事情?”
“不会。”齐辛笑完之后说了这两个字。
“为什么?”
“以小烟的性子,即便现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怕是也不会轻易相信的吧。再说说祁夫人,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女儿,为了我这个没多大关系的人,你觉得她会吗?”
杜柳烟回来时,祁夫人想到一些事就问道:“你认识齐家的人?”
“祁?”杜柳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反问了句。
“整齐的齐!”
“认识啊。怎么了吗?”
听到这回答,祁夫人脸色立马变了,“往后跟她们少接触,尤其是那个齐辛!”她警惕对方道。
“齐辛?!”杜柳烟听到这个名字很是奇怪,“她不是早就去世了,医院给的声明,您什么时候见过?”
祁夫人现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虽说自己是长辈,但是相对比较一个相处多年的人来说,她没有把握。而且对方现在也不在眼前,她不敢确认自己说了以后,对方会不会开始销声匿迹,那现在发生的一切应该都会毁于一旦,况且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不能赌也不敢堵。
“在国外的时候见过。”她当时还帮助过来着,“去世就去世吧,那她那个姐姐你也少接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