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听见后妃们正在议论她的闲话。
她也不理会,向苏柔则请安后兀自落座。
这些挖苦讽刺宋昭的人里面,最孑孓反复的当属庄嫔。
前几日宋昭封嫔的旨意下来,庄嫔一日三趟的往宋昭宫里跑,姐妹称呼显得彼此亲昵,又给宋昭送去了许多珠宝首饰。
她那时说,“自打荣嫔死了之后,宫中就没有嫔位了。现在好了,你成了嫔位,以后咱们一样的位份,在宫中也好有个说话的伴儿。”
可今日,对宋昭说出最多挖苦话的人也是她。
“哟,这不是华嫔吗?”她捂嘴哂笑,“呀,瞧本宫这张嘴,倒忘了你还未封嫔皇上就后悔了。按说不给你嫔位就罢了,可封号都赐下来了,皇上收回圣旨同时也把封号收了回去,这样的事儿在宫中还是头一遭呢。”
她的话引得偷笑声此起彼伏,宋昭瞥她一眼,问道:“嫔妾记得昔日庄嫔娘娘被皇上翻了牌子侍寝,夜里皇上却去了叶常在宫中。又有一次庄嫔娘娘生辰,皇上答允陪你用晚膳,最后朝务繁忙将此事忘了,是不是?”
“你是个什么身份?本宫与你自然不同。皇上对叶常在一时兴起也是有的,且国政要事自然比后妃重要,你如何能在背地里议论皇上如何行事?”
宋昭泠然发笑,“嫔妾议论不得,庄嫔娘娘身居高位更该以身作则。圣意岂是后妃可以随意揣度说嘴的?”她起身,向苏柔则福一礼,“贵妃娘娘,庄嫔娘娘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还望贵妃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