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恪敏却突然身染重疾,已经有两日都没有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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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
望舒来寻宋昭,照例‘调戏’了宋昭一番后,与她说起了正事。
“西凉探子先传回了消息给我,南蛮动乱,已经荡平了驻扎在边境的元军。此刻正在挥军向京都攻来。”
宋昭沉默了片刻,实则实在遥视南蛮的动向。
在确定了望舒的消息乃为事实后,便道:“所以你有何打算?”
“郭奇山和苏建安都死在了我手上,你父亲宋世安如今被我送去了别处安置,放眼朝廷,元帝已经无人可用。那么你觉得他会让谁出征?”
“嘉妃的父亲是领侍卫内大臣,虽然是内臣的官员,但早年间也是和我父亲一样为大元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他领军之道颇有建树,也是皇上如今唯一可以指望之人。”
“是。我本意是要将他也给杀了。但是他那人实在谨慎,便是连上朝宫门外也有数十名随从跟护着,并无下手的时机。南蛮的消息最晚两日后便会传回尚元城,而元帝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要找的人便是他,我想跟你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能让他不出征。”
宋昭打量了望舒须臾,垂下眼睫来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让皇上无人指望,然后自动请缨上战场?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再怎么说你也是西凉敌国的质子,皇上怎么可能将兵权交到你手中。且皇上手下的那些兵卫将领,都是直属于皇权统治,并不是飞羽部队以虎符便可作令。让你带着那些兵,你也只能上前线杀敌。若胜了,你是替大元立功。若败了,你项上人头不保。本宫实在不明白,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望舒大大咧咧地摆摆手,颇有一番不想与妇人多做解释的姿态,“这你便不用操心了。只问你,能否通过嘉妃让他的父亲不出证。”
宋昭颔首应下,“不算难事。只是我实在看不惯你这幅样子。你若觉得女子不如男,倒也不用舔着脸来求我帮你。你若想让我帮你,便一五一十的与我说明白。”
“小美人~怎么又恼了?”望舒伸手托起宋昭的下巴,“这不是怕说多了你听得头疼吗?沙场上打打杀杀的事儿,我说了怕吓到你。”
“滚。”宋昭一把推开望舒,不留情面道:“本宫是不愿意听,不过是不愿意听到你的声音罢了。嘉妃那儿我自会去说,至于你,若是死在了沙场上,那你的西凉就玩完了。事情轻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你是在心疼我?”
“我心疼你八十岁的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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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恪敏不出征,嘉妃是唯一可以跟他说得上话的人。
故而宋昭只能从她身上下手,让她提前知晓战况和时局,告诉她事情的利害关系,希望她能劝得动恪敏。
从前嘉妃才入宫的时候,她就知道嘉妃是恪敏的心尖儿宠。
这个女儿说什么恪敏便依什么,是个典型的女儿奴。
故而第二日一早众妃来请安的时候,宋昭就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临了散去时,她命棠惢独独将嘉妃叫了回来。
自打上次鸩毒事件之后,嘉妃与宋昭便相处的十分融洽。
如今宋昭掌权,她对宋昭算得上毕恭毕敬,分毫没有昔日对苏柔则的那番嘴脸。
嘉妃复返时见宋昭依旧愁容满面,便上前亲昵地牵起了她的手,“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可是孩子闹腾的昨日夜里没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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