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故意的。”昭曲成不作辩解,干脆承认。
“王兄你真坏,哈哈,我喜欢。”昭曲亦趴在昭曲成批奏折的桌上,枕在小臂上歪头看他,堆起脸上一块包子肉。“不过为什么呀?不是想整我大外甥吧?”
“当然不是。”昭曲成在奏折上涂涂改改。“迪通心思歪了,不能用了,就得有人能代替他,或者有个人能扳倒他。”
“用他儿子代替他?不是说斩草要除根嘛?你还特意给根施肥……”昭曲亦边说边用食指按着苹果,把它翘起再放下,周而复始。
“这个草根啊,施肥只能让他更安分,因为他自己很矛盾。”昭曲成忍不住捏了捏昭曲亦的脸。
“也是,谁愿意别人往自己身上浇屎啊?”昭曲亦鼓了鼓腮帮子表示不满。“还有你怎么又捏我脸啊?疼……”
“别开口就是腌臢之物,有那么疼吗?”昭曲成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伸手给昭曲亦揉揉脸。
“我这细皮嫩肉的,你下那么重的手,当然疼啦”昭曲亦抱怨着。“不信你让我也捏捏你的脸。”
“你真的想捏?”昭曲成坏笑着问他。
“还是算了……”昭曲亦趴在桌案上,把脸埋进手臂里,闷闷的说。
昭轩晨他们连续赶了几天路,今晚却没有找到郊外的客栈,夜已深,他们只能凑合着在马车上休息,三福也有幸进到马车内,在江鹤年他们那侧挤一个角落睡。
云层飘散,弄得星月不见明朗,昭轩晨在黑暗中搂着云水玉单薄的肩膀,思绪有些飘忽。
世上不缺美人,以昭轩晨的身份更不缺,但云水玉对他来说不是美人,是心上人,放在心尖上的人,那便是有了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存在。。
昭轩晨感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找个舒服的位置,也像是想缩在他身上取暖。
昭轩晨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云水玉,把他往怀里带,压低声音问他是不是冷。
云水玉缩着点了点头,缓缓睁开眼睛,他原本是睡着了的,结果身体不耐寒,自己冷醒了。
昭轩晨看不见,但他感到云水玉的头发蹭了蹭自己,便知道他是在点头。
“怎么那么怕冷?”昭轩晨一边似逗他一般说着,一边把他拥紧。
云水玉很配合的靠在他身上,轻轻抓着昭轩晨的衣襟。
“你这是身体底子薄,要是现在冻着了年岁大了容易落病,等回去了给你补补。”昭轩晨揉着云水玉的手,指节纤长,手软如绵。
“不是底子薄,是这里冷。”云水玉似解释一般,小声在昭轩晨耳边说道。
“这里已经偏南了,应是变暖了才是。”昭轩晨就这个姿势亲了下云水玉的头发。
“这里不算南,还是北方……”云水玉正悄声在昭轩晨耳边说着,突然抖了一下,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