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间是你的房?”蔺简问。
宁悬指了指,蔺简直接进去。
房间布置一如既往,颜色清丽单调。
“嘭”的一声,门被从里面反锁。
宁悬猝不及防的被摁倒床上,他吃痛的呼了一声。
蔺简手中的力道不由松了几分。
掀开他T恤,撩倒最上方,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十分明显。
他黑眸一眯,借力翻了一个身,看他的背,蛮横的力道让宁悬婴宁一声。
背部也有。
不过好在不太多。
蔺简眼睛里的光越来越沉,最后阴鸷一片。
他抿着唇,脸上浮现一层阴翳,一片心疼。
“别扒裤子。”宁悬将头闷进被子里,闷哼了两声。
手放下,摁在蔺简打算拉他拉链的位置,又哑又弱的说道。
蔺简哪还听他的,裤子被褪下来,大腿膝盖的位置青紫的比较明显。
他轻轻的摁了摁,明显能看到宁悬浑身的肌肉绷成线条。
他抬臂挡着眼,不敢再看蔺简的脸色。
“从楼梯上摔下来,不会跟我说?”蔺简生气的给他穿裤子的手都在打颤,拉链第二次才给他拉好,又将T恤轻轻的放下来,“躲着我是几个意思?”
宁悬咬着唇,没说话。
一团黑影带着强烈的威压彻底压了下来,下巴有些细微的痒意和牙齿啃咬的疼痛感。
“说,到底几个意思?是想分手,所以才用这种冷暴力?”蔺简逼问着,丝毫没有松手,钳制的更紧。
宁悬脑海里浮现千千万个答案,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全部抹白,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蔺简心疼的从下巴处吻到他脖颈,哑着嗓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
宁悬依旧没说话。
“下次出了事给我打电话,别关机,别冷暴力,我很倔强的,也很难哄好的。”
宁悬缓缓的“哦”了一声。
他抬臂挡着光,喉头哽咽,合着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再次睁开眼睛,糯糯的叫了声:“哥,你压疼我了。”
蔺简连忙微微抬了抬身,“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就、就没踩稳,滚下去的。”宁悬撇过头,尽量逃避他的视线。
“你喝酒了?”宁悬闻到他身上一股烟酒混杂的味道。
“别转移话题。”蔺简逼迫着,试图从他表情里看到些什么。
“太呛了。”宁悬皱眉。
“呛你也受着,刚才亲你的时候怎么不反抗?”蔺简压低身子,小心翼翼的靠着他。
“去洗洗。”宁悬推开他。
转身在衣柜里找衣服。
方景映在楼下一个人玩手机,玩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也太无聊了吧?
楼上两个人在干什么?
带上他不好吗?两个人能玩成什么?就算打牌也是三个人才香呀。
“扣扣扣——”
方景映敲开门。
宁悬从里边打开的。
方景映扫了一眼房间,“简哥呢?”
“在洗澡?”
方景映:“????”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洗澡?”
宁悬冷冷淡淡的依靠着门框:“太臭了。”
方景映:“……”
哦,忘记了,他堂弟的洁癖。
“你还有什么事吗?”宁悬不咸不淡的问。
“没事了,就是看看,他喝酒了,我怕他揍你。”方景映讪笑道。
“堂哥,不早了,你们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对面有间房,你可以随意使用。”
“好。”方景映就这么答应了,慢吞吞的走到对面时,才后知后觉,蔺简干嘛在他堂弟的房间洗澡?
难道宁悬有“浴室洁癖”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宁悬特意下楼跟管家说了一声。
方景映大大咧咧,没有琢磨的心思,打了两把游戏,去找蔺简,蔺简直接回了句“别打扰”,他摸黑就睡着了。
夜色沉寂,卧室落针可闻。
“疼不疼?”蔺简在身后问
“还好。”宁悬随口一答。
两周时间,蔺简胸口的闷气没有散去,尽管他不去问宁悬到底发生什么,但不代表他自己没有自己的想法。
但现在,很显然不是琢磨那种事的时候。
“要不要……来一次?”他埋在宁悬耳朵处,沙沙哑哑的问。
下巴摩挲着他的肩膀。
“别了,哥,明天早上洗床单会让管家怀疑的。”宁悬使劲一切借口推辞,惹得蔺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蔺简冷哼一声,“特殊服务,只此一次。”
他顺着被子摸索下去。
室内的温度是恒温的,被子也不算太厚。
双人床的枕头只剩下宁悬一人,他抬臂挡着眼,另一只抓紧棉被,道道细碎的声音压抑着,像头幼兽般,哼哼唧唧。
蔺简第二天醒的早,将地上扔的纸团收拾了一下。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宁悬靠在床垫上,露出半边肩膀,婴了一声:“嗯。”
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公寓,昨晚在这儿做,多多少少有些负罪感。
蔺简抹了抹他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等他走后,宁悬倏地睁开眼睛,抹了抹额头。
脑海里都是昨晚的画面。
蔺简从被窝里退出来,下床抽了几张纸巾。
窗外的光线有几分倾泻进来,投射在精干的侧身的曲线上,腰间腹肌若隐若现,线条流畅,滑落埋进他下身。
宁悬尴尬的扫了他一眼,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蔺简微微侧了侧身,一边眯着眼打量着他,一边拿着纸巾抹过下嘴唇上悬挂着的污渍。
那个模样,性感的要死了。
擦完以后没多久,就听到卫生间里漱口的声音。
宁悬拿被子蒙头,急促又紧张的呼吸,神绪空白的那一瞬间,他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是摁他的头了还是光顾着抓被子了?
蔺简出去的时候,穿的是宁悬的衣服。
方景映还在闷头大睡,等醒来脑袋还是一片懵逼。
吃早餐的时候,他皱着眉问:“阿悬,昨晚你有没有听到猫叫?”
“什么猫叫?”宁悬不懂。
“就是一声一声的,像猫叫似的。”
宁悬很淡定:“没有。”
“哦,可能是我耳朵太好了。”
宁悬:“你可能最近压力大。”
“也是。”方景映点点头,临走时还交代,“你下次下楼梯小心一点。”
“嗯。”
宁悬自己心里也没底,这拙劣的借口能瞒的了方景映,但是能瞒过蔺简吗?
蔺简回程的途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第一次在宁家见到他,他大腿受伤,那时候他也没去查看他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
宁家的楼梯都是木制的,台阶不高,磕着碰着一点是很正常,但是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根本不像磕的。
人面对伤口时本能的双臂蜷缩,手臂磕碰的可能性会很大,但是他手臂没有伤,或者说,他的伤都在衣服里,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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