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貌美,宫里何人不知。”
李宗瞿没有料想到许清如会这么说,眼神变得温柔谴锩:“哦?本王只是因为貌美而出名的吗?世人不也说本王阴险狡诈吗?”
许清如不懂李宗瞿的意思,只道:“民女不怎么出宫,宫外的人怎么说民女不知道。”
“四哥哥!”李明月透过纱窗已经看到了李宗瞿,高兴地在里头挥舞着她那满是墨水的脏爪子。
许清如也不管皇上的嘱咐,直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笑着道:“四哥哥许久不来了,自从小的时候把我吓哭之后,就不敢来凤栖宫了,都是在尚君行宫见的面。”
李宗瞿淡笑着看向许清如:“你可曾还记得此事?”
李明月这么一提,许清如也想起来了,确有其事,当时李明月生病,李宗瞿想来探望可是却偏偏选择了翻墙,把李明月吓得不轻,当时皇上大怒要罚李宗瞿,可李明月害怕李宗瞿真的挨罚,但自己又不好出口,只能让许清如帮忙说话。好在皇上听了许清如的话放过了李宗瞿。
只是这件事对于许清如来说,过去就过去了,并没有记得那么清。若不是李明月说起,许清如便只当做那日亭中是第一次见李宗瞿了。
许清如不说话,李宗瞿的面色有些微沉,她果然是不记得自己的。
李明月不知道李宗瞿有些生气了,还打趣道:“四哥哥今日没翻墙进来,是不是因为还有些后怕?”
李宗瞿看着嬉笑的李明月,无奈道:“你还是趁早嫁人的好,免得聒噪。”
许清如瞧着李宗瞿变得有些阴沉,他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凤栖宫。
李明月心中好奇:“今日四哥哥是怎么了?从前不见他如此,今日跟丢了魂似的。”
李宗瞿心中烦躁早已经没有心情去拜见淑贵妃,便直接回了宁王府。
郑也正在宁王府坐等李宗瞿回来。
“你怎么又来?”李宗瞿心情不好,看见郑也也是没有好气。
郑也就知道李宗瞿还在对那个许清如念念不忘,便道:“我眼瞧着你思春便想告诉你,我觉着太子是不会真的娶她的。”
李宗瞿本来还拿着小刀子对着桌子出气,在桌子上捅了几个窟窿之后回过神来,问道:“你此言何意?”
郑也搬了把凳子坐到李宗瞿身旁,看着可怜的木桌子,啧啧连声道:“,上好的沉水木就被你这么毁了。这姑娘到底何等魅力?我瞧你就是见得姑娘太少了,才会这么容易就被勾了魂去。”
李宗瞿抬起小刀子,威胁道:“别说没用的!”
郑也一字一句解释着:“此事甚是简单。李宗义是靠着百里一族才能当上太子。可百里一族为什么要捧着一个并不是孝仪皇后亲生的儿子?无非,就是要让李宗义娶他们百里家的姑娘当太子妃。这样一来百里家不就又有皇后了。”
“这本王自然知道。”李宗瞿此刻生气不是生气李宗义要娶许清如,而是生气李宗义和许清如关系如此亲密,而许清如居然忘记了李宗瞿。
这就好像李宗瞿又一次输给了李宗义,让李宗瞿心里很是不爽。论说样貌李宗瞿的样貌才算是一等一的,无非差的就是李宗义是太子罢了。
郑也又道:“这么一来,百里家肯定不会让许清如成为太子妃。可许清如的父亲是当朝第一功臣骁勇将军,哥哥是大理寺卿太后的心头肉,这能成李宗义的良娣吗?这样一来李宗义必然不会娶许清如。”
“可万一……李宗义能说服百里一族,或者是,放弃太子之位呢?”李宗瞿问道。
郑也觉得这就是好事了:“若是真的如此,那你可就熬出头了。李宗义不当自然就是你了。”
李宗瞿此刻依旧是心情阴郁,用刀子又捅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本王不要太子位,本王要许清如。”
郑也差点把手里的瓷杯甩掉在地上,觉着李宗瞿怕是疯了,怎么会连太子位都不想要了,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要放弃?
李宗瞿把刀子扔到了一旁,想起那日在亭中看李宗义给许清如送礼,轻哼一声:“他李宗义的东西能好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