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宏懿这八个平日里不和的旧夫郎今天难得因为第九个夫郎而团结紧密的齐聚在一起,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下薛醉敬的茶,故作大方的对他说一些好听的话,等到礼毕,八个人都在心里对薛醉的背影犯了一个白眼,同时心里有了很强的危机意识。薛醉年纪轻,床上功夫定然比他们强,他又是戏子出身,把戏肯定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张脸,夫人就爱他这种小白脸的模样,以后怕是夫人只独宠他一人了。
容竞凡看八个爹都怏怏不乐,她似乎完全可以明白他们现在的心情,为了让他们开心点,她拿出了她带回家的两副麻将。这两幅麻将她早就找人定做好了,为的就是回家给这八个爹用,因为她怕回家后,这些爹没事干,总是围在她身边关注她。
以前放假回家就是这样,几个爹都闲的没事干,一天到晚对她嘘寒问暖,她有时候一天会同时收到八份点心和八碗补汤。容家的宠爱几乎都聚集在容竞凡一个人身上,她的那几个哥哥弟弟都只能眼巴巴望着她被泛滥的关心淹死。
所以她想等她教会这八个爹爹打麻将,他们八个人正好凑齐两桌,到时候忙着打麻将就没空烦她了。
宅院里的男人没什么事干,加上府里新来了一位夫郎,连宠都不争了。以前这八个人闲得无聊还会绣绣花做做鞋,现在学会了打麻将,压根就没时间碰针线活了,有时候到了吃饭的时候还在打,肚子饿了就让小厮喂。
这样也好,大家忙着打麻将,都没空去逛花园了,也就不会看到那位新来的九夫郎在花园里唱戏了。
可是好巧不巧,容竞凡跟九爹在花园里打了个照面,按规矩,她该叫他九爹或者小爹的,但是看到他那张和周思言九成像的脸,小爹两个字她实在叫不出口。
倒是薛醉客客气气地向她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称呼她“容小姐”。
这一句容小姐让容竞凡想起了周思言,以前周思言就会这样叫她,不过他的声音比周思言的声音清脆洪亮,也许是因为他唱戏练过了嗓子。
周思言已经走了三年了,现如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跟周思言相似的人,容竞凡心里觉得怪怪的,她总是怀疑这个叫薛醉的是周思言假扮的,毕竟她没亲眼见到周思言被处刑,而周思言曾经又干过乔装打扮的事。
她沉思片刻,走上前与薛醉攀谈,“你是什么时候进戏班子的?”
“从我记事起就在戏班子了,我是在戏班子里长大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是看上去有些紧张,身子微微往后倾,似乎不愿意她靠他太近。
可是容竞凡却不知风趣,靠他更近,她想闻闻他身上有没有周思言身上那种奇异的香味。遗憾的是,薛醉身上只有香草味。
薛醉见这个身份为他女儿的人竟然不知羞耻与他这个为爹的如此亲近,要是他们年纪相距甚远就算了,可他跟她年纪相仿,这一幕如果被不知内情的下人看见了,一定会在背后嘴碎说他勾引她的,他急得推开了她,红着脸警告道:“请你自重,我现在是你的九爹。”
容竞凡知道他误会了,笑着给他赔礼道歉:“是我越矩了,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薛醉环顾四周,见左右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我想小题大做,只是你我年纪相仿,如果走得太近,会惹来闲话的。”
是啊,她们两个要是走出去,别人也想不到他会是她的小爹吧,是该注意点。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可容竞凡依旧对周思言那件事意难平,周思言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反派,所以她怎么能无视身边这个跟周思言长得那么像的男人呢,她试探性的问他:“有人说过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吗?”
薛醉摇了摇头,“从未听过。”
容竞凡便进一步问他:“那你认识一个叫周思言的人吗?”
薛醉仍旧是摇头,“我不认识。”
他的神态动作没有任何异常,容竞凡的直觉告诉她,薛醉没有说谎,他的确跟周思言没关系不是周思,他只是恰好长得跟周思言很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