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脸色平静。
“是的。”
朗姆洛点头。
“把雷克斯关到监狱最上层的监狱，会议马上开始，我们很快会用到他。”
皮尔斯说着起身，走向会议室。
……
这场会议，由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召开。
之所以召开这场会议，当然是因为纽约传来的消息。
蝙蝠侠率领正义联盟三大超级英雄出战，挫败了恐怖组织的阴谋。
这中间的内部纠葛，神盾局不知。
但表面的情况，尼克·弗瑞已经从安插在警局的眼线，以及安插在地下世界，大陆酒店的内应处，调查清楚。
会议上。
“眼镜蛇组织！”
黑卤蛋道：“罪魁祸首是恐怖组织眼镜蛇，他们想用纳米虫弹头摧毁纽约，使纽约沦陷。既然目标是纽约，那么逃避不了的对手，自然是蝙蝠侠……好在蝙蝠侠解决了这件事。”
“不过，神盾局也不能放松警惕。”
他脸色难看：“这么危险的事情，神盾局事先居然没有得到任何情报，MARS的飞机装着纳米虫弹头，在我们头顶的天空飞来飞去，我们居然没有一丁点的防备！这是神盾局的失误！”
“尼克，有件事情，我要说一下。”
皮尔斯突然插嘴：“关于眼镜蛇组织，神盾局并非没有觉察。”
“皮尔斯，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黑卤蛋道：“眼镜蛇的确是神盾局早就关注过的恐怖组织，但想说的是，关于他们这次针对纽约的行动，我们居然从头到尾都在蒙在鼓里，这是本不应该发生的。”
“有道理。”
皮尔斯点头：“我同意你的想法。”
“所以，我们需要改变。”
黑卤蛋沉声道：“现在的神盾局需要新的力量，来帮助我们更好的应对这些危机。”
这话一出，全场默然不语。
神盾局虽然以局长为首，但其实作为一个跨国组织，接受世界安理会调配，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
只不过，这些声音一般大不过局长。
“你想怎么做？”
很快，皮尔斯打破沉默，面带微笑。
“成立一支特殊作战小队，就像是蝙蝠侠成立的正义联盟那样，我们要找到具备超凡能力的人，不管是科学家，还是异能者，我们需要他们的力量，帮助我们清除罪恶，以及……应对像纽约不久前遭遇的，那种来自外星的危机。”
黑卤蛋正式将复仇者联盟作为提案，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他道：“我准备叫它……复仇者联盟。”
这句话其实并未超出在座所有人的意料。
有关复仇者联盟的情况，早就出现在他们办公桌的文件里，只不过黑卤蛋一直没有正式立案，上交审核。
这一次，算是黑卤蛋正式提出组建超级英雄团队的概念，并准备得到同事认可，再交给世界安理会审议。
皮尔斯翻了翻面前的文件，询问道：“钢铁侠、黑寡妇、鹰眼、章鱼博士，美国队长……这些就是你看好的人选？”
黑卤蛋点头：“不错。”
皮尔斯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笑道：“除了他们之外，我还有一个推荐。”
“谁？”
黑卤蛋皱眉。
皮尔斯道：“布洛克·朗姆洛，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他的能力并不逊色于鹰眼，我认为他也有资格加入复仇者联盟，成为超级英雄小队的一份子。”
“如果他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黑卤蛋想了想，回答。
他当然知道布洛克·朗姆洛，甚至此前在组建团队时，他也曾认真考虑过朗姆洛，最后出于某些因素将其排除，选择了自己更信任的黑寡妇和鹰眼。
此时，既然皮尔斯提到此事，他不介意卖皮尔斯一个面子。
毕竟，皮尔斯作为前任神盾局局长，而今又是神盾局秘书长，和世界安理会有着更深入的交流。
有皮尔斯参与，复仇者联盟的组建，会得到更多助力。
“那就好，我会跟他商量的。”
果然，皮尔斯满意点头。
下一刻，他俩对视一眼，有种老伙计才有的心领神会。
片刻后。
会议尾声。
“还有人有什么问题吗？”
黑卤蛋环视一圈。
皮尔斯抬手示意：“有件事情，我要说一下。”
黑卤蛋道：“请说。”
“关于眼镜蛇，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们收到了一些情报。”
皮尔斯道，“在纽约的消息传回来后，我让朗姆洛带队立即行动。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逮捕了眼镜蛇组织的指挥官，雷克斯。”
“什么？你抓住了雷克斯？”
黑卤蛋吃了一惊。
“不错。”
皮尔斯微微一笑：“朗姆洛已经把他带回了神盾局，我觉得你应该会想见见他。”
会议上，所有人面面相觑。
很快。
黑卤蛋和皮尔斯见到了被关在神盾局内部监狱，神色呆滞的雷克斯，脸色难看。
“我们已经拷问过他了。”
朗姆洛站在黑卤蛋二人身边，沉声道：“但据我们观察，雷克斯丧失了大部分记忆，一问三不知。”
黑卤蛋沉着脸，感到事情越发棘手。
“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联系蝙蝠侠，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叹了口气，“皮尔斯，朗姆洛，这次多亏了你们，神盾局才算保住了一丝脸面。”
“不用客气。”
“朗姆洛，不要让我和皮尔斯失望。”
黑卤蛋深深看了朗姆洛一眼，转身离开。
皮尔斯见状，拍了拍朗姆洛的肩膀，意有所指：“不要让我失望。”
“我会全力以赴。”
朗姆洛敬了个礼。
……
和皮尔斯分别后，黑卤蛋来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这里，他见到了科尔森。
“局长，我们最近的确收到了有关眼镜蛇组织的相关情报，只是这些天我们正忙于和阿斯加德建立联系，忽略了这件事情。”
科尔森颇为愧疚：“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说了。”
黑卤蛋摆摆手：“安东那边怎么说？”
“安东没接电话。”
科尔森道：“看样子，他拒绝和神盾局沟通。”
“也就是说，蝙蝠侠拒绝和神盾局沟通……”
黑卤蛋脸色难看，几乎肯定：“果然是九头蛇的人在搞鬼！”
他又不是傻子。
从一开始，黑卤蛋就知道，这件事背后，绝不仅仅是眼镜蛇组织这么简单。
眼镜蛇不会无缘无故，突然产生了用纳米虫弹头摧毁纽约的念头。
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
而幕后黑手推动此事的目的，多半在于蝙蝠侠。
黑卤蛋沉吟良久。
想到会议上，所有人的表情和回应，又想到皮尔斯，眉头微皱。
他暂时分辨不出有问题的是谁。
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
这场会议中，除了自己以外，表现出的最有底气，最不可能是坏人的家伙，实际就最有可能是坏人。
“皮尔斯……”
黑卤蛋念叨一声，眼眸中浮现出一丝复杂之色：“会是你吗？”
当年。
皮尔斯是他的上级。
甚至，他能成功上位，成为神盾局的局长，就跟皮尔斯的力挺有关。
如果皮尔斯会是潜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成员……
那么，黑卤蛋不仅会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位挚友，还会发自内心的对神盾局感到绝望。
这才是真正的烂到根里。
“局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科尔森询问。
他看出现在的情况极其复杂。
蝙蝠侠对神盾局有了抵触情绪，就安东表现出来的做法，代表蝙蝠侠开始拒绝和神盾局有任何沟通。换句话说，是不是说明，在蝙蝠侠看来，神盾局已经没救了？
“暂时不动，看蝙蝠侠怎么做。”
黑卤蛋沉吟片刻，沉声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九头蛇在背后推动，以蝙蝠侠的个性，他不会善罢甘休。等蝙蝠侠和九头蛇打起来，九头蛇肯定会露出马脚。那时，我们自然能找机会分清楚，神盾局内部，究竟有哪些人是九头蛇的败类。”
“可神盾局会不会被牵连进去？”
科尔色迟疑：“蝙蝠侠不会想不到我们在故意放水，这样做很可能会得罪蝙蝠侠。”
“不用担心。”
黑卤蛋道：“蝙蝠侠本来跟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为了揪住藏在暗处的那帮混蛋，哪怕得罪蝙蝠侠，也是值得的。”
科尔森默然。
作为黑卤蛋的左膀右臂，他很理解黑卤蛋的意思。
无论如何，蝙蝠侠都是一名超级英雄，因此，就算蝙蝠侠敌视神盾局，也最多代表不再和神盾局合作，而不会主动跟神盾局开战。
毕竟再怎么样，神盾局代表着正义的执法机构。
双方的目的，都是为了能让这个世界更好。
不过，黑卤蛋和科尔森的所有判断，都是基于蝙蝠侠作为一个超级英雄的方式，来思考问题。
其实依据安东拍摄的《蝙蝠侠》电影，他们对蝙蝠侠的判断的确很正确。
然而，他们不知道关键信息。
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根本不叫布鲁斯·韦恩，而叫做安东·詹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