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休语深深地看了顾拾影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印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想要好久好久都不忘记。
毕竟这个人,是她真正意义上害死的人,哪怕动手的是院长,而非她本人,但是那也是由休语间接动手的。
等顾拾影抱她抱够了,休语就离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休语看见了前任医生站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明显他是在等着自己。
在萧瑟的小雨中,他像是一道孤影。
他声音低沉,和这个泛着夜色的黄昏特别的符合,他问:“你都考虑清楚了?”
休语防备地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院长的事情。
休语装傻,她笑了笑反问:“我都考虑清楚什么了?你在跟我说什么?”
前任医生眼里像是凝聚着一场风暴,他说:“我知道你和院长的事情了,别给我装傻以为我不知道。”
休语心里的警铃敲响,她急忙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按理说,他和院长并不对付,也大概率不会是院长告诉他的,所以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他会告诉顾拾影么?
前任医生冷冷地回:“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肯定有自己的途径。”
休语无话可说,直接问道:“那你会把这些告诉顾拾影吗?”
前任医生果断地摇头,他笑得深沉说:“我怎么会告诉顾拾影,我也讨厌顾拾影!”
休语觉得不对,当初他和院长对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他十分反对院长的行为,怎么如今突然变卦了。
前任医生叹了一口气:“当初我是反对院长,现在发生了一件突然的事,让我相信院长能够胜任。”
休语抿紧了唇,防备地看着前任医生,许久她才开口说:“那你最好如你所说,我先走了。”
说完休语就直接越过了前任医生,朝着宿舍走去。
上楼的时候,休语有感觉到一些窥探的视线,她寻着找去,才发现那些窥探的视线是属于那些工人们的。
他们全部神色萎靡,个个瘦得不行,有的甚至像是骨头架子了。
比起上次休语见过的样子,对比起来已经区别很大了。
是因为他们清理了那些玫瑰,所以遭到的反噬么?
休语心里沉重,院长都说了,所有人都是在配合她演戏,那么这些工人们也是,只是他们看起来像是这个西山疗养院的最底层。
还有这栋建筑宿舍楼是否真的只有她一人居住还存疑,毕竟她探察过了,西山疗养院外,有的只是吞噬的白雾,这些人不可能从外而来。
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这些人一直存在在院内了。而且最大可能的,是存在在这栋宿舍楼。
毕竟第一次发现他们,就是在宿舍楼内了。
休语想了想,决定探查信息,她走向了那些工人,她问道:“你们对顾拾影有什么看法?”
哪知道休语提起了顾拾影而已,这些人就像是遇到了猫的耗子,全部都躲进了房间内。
门没有关,但是室内窗帘紧闭,里面的黑暗,就像是走廊内的光也照不进去。
休语没有选择勉强,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走近房内,会遭遇什么。
休语沉默的离开了,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阳台,看着外面,外面的天色依然阴沉,像是预示这不详。
休语从这可以看到她的目标——瓶子里的玫瑰,那瓶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顾拾影移到了阳台边了。
休语心里紧了紧,垂在一旁的手心却早已经握紧。
完成任务的时机快了,只等明天不要出现什么意外,还有就是,如果她赌对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