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要脸吗!”
刘香兰气昏了头,眼前发黑。
韩建业拳头捏的发白,他像是风雨中的一根芦苇,摇摇晃晃,眼眶通红。
“妈,你这么偏心吗!”韩建业声音变得沙哑,“为了大哥,甘愿去坐牢,还要借此夺走洛尘的公司……”
“哈哈哈!”
韩建业大笑,眼中布满血丝,泪水横流。
“从小打到,你都护着大哥,对我不冷不热;有什么好的都先给大哥;哥哥吃肉我喝汤。”
“公司里,你也安排哥哥做领导高层,我只是中下层。甚至我和雨嫣的工资都比大哥一家少的多。”
“他们开豪车,住洋房;我家呢,住着八九十年代的破旧小区,开着老旧的丰田。这些你都不闻不问。”
老太太脸色冷漠,说道:“那是因为你能力不足。”
韩建业摇摇欲坠,又哭又笑:“我能力不足?是吗。”
“小学、初中、高中我的成绩哪一次不是死死压着大哥。当年我考上重点大学,而你却用公司事务繁多为由,让我放弃读大学,进入公司帮忙。”
“行,你是母亲,我听你的。就算不读大学,我也能展现自己的能力。可你却一直安排我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准我碰项目。”
“大哥大学毕业,多么光辉啊,一下就是高层领导。我在公司打杂了三四年,最后给了我一个中下层的小干部。”
韩建国回头,冷喝道:“建业,闭嘴,别说了。”
“为何不能说!”
韩建业嘶吼,脸色变得狰狞,使得老太太和韩建国为之一震。
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韩建业如此模样。
“我从一开始的斗志昂扬,想要带领家族振兴,到慢慢的被磨平棱角,成为香兰口中的懦夫窝囊废。”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你们母子好啊,完全把握当外人。父亲在时还有些收敛,父亲走了,这三年我们家怎么过来的。你们摸着自己心口,良心被狗吃了吗!”
老太太抓起床边的拐杖,砸了过去。
“混账东西!”
韩建业涕泗横流,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妈,我想不通,我不明白,我不甘心啊。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偏袒大哥?”
“到如今,你还要谋夺洛尘公司给大哥。你这是要将我一家打入万丈深渊,让我一家子不得活啊!”
“妈,我做错了什么。”
房间里。
韩建业哭的伤心欲绝,感人肺腑。
可是,除了刘香兰母女和洛尘,没有人感动。
老太太沉默了良久。
之后,淡漠的说道:“我顶替雨嫣坐牢,洛尘将公司转让给建国,这很公平,不是吗!”
“公平?”
韩建业自嘲的笑了,坐在地上,颓靡的呢喃:“这个两个字终于落在我身上了,真的公平,很公平,很公平。”
看着自己老公失魂落魄的样子,刘香兰心如刀绞。
“老公,没事,不哭不哭啊。”
刘香兰抱着韩建业,一边给他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我们家会好好的。公司是洛尘的,绝无转让的可能。她不要你这个儿子,是她愚蠢,是我们的福气。”
“老公,我们脱离韩家吧。”
“做梦!”
老太太脸色不善,冷哼:“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无法脱离韩家。洛尘的公司不转让,也会被政府查封。建国被逐出了家族,不是韩家人,转让给他才是正确选择。”
刘香兰满脸鄙夷,她对老太太充满厌恶。
“洛尘和雨嫣离婚不就行了。”
老太太脸色一变,再次怒喝:“谁准许他们离婚的,我还没死,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你做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香兰也火了,直接怒怼,她扶着韩建业起来,招呼道:“雨嫣,洛尘,不要理会这个老东西,我们回家。”
“拦住他们。”
老太太一声令下。
韩云涛和韩阳堵着大门,各自手中还抓着椅子,脸色凶狠。
与此同时,老太太从枕头下面拿出三份合同,仍在地上,用命令的口气说,“签字按手印,否则,休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