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玦猜到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但他猜不到对方的武力值会高到如此?变态的程度!
若他没记错的话,那男人身上的术绝对是妖族的手笔,可此?世半点天地?灵气都没,普通妖怪根本不可能修炼成人,更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打出去咒印全部失效,利爪刚怼上去就骨折,刚幻化成虚体?,不料下一秒被薅住了脖领子,乌玦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觉得?冷冷的拳头在脸上胡乱的拍。
他快疯了,在暴风雨般的拳脚相加之下,挣扎着问?:“你……你究竟……啊!究竟是谁啊!叫我死个明白!”
星河暂且住手,道:“我是羲和。”
“羲和?哪个羲和?金乌一族的羲和仙君?”
哪怕乌玦今年已?经是快一百岁的高龄老人家,但羲和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依旧是个传说。
还是极其遥远的那种。
“你骗我!”乌玦像被抓住的鸽子般拼命挥舞着自?己?并不存在的双翅,企图挣脱拽着他脖领子的手,喘着粗气道,“族中史料记载,羲和仙君早在十几?万年前便协助圣人开天辟地?去了,根本不在此?世!”
星河松手,莞尔一笑,道:“我回来了,不行么?”
乌玦警惕地?看着星河,一步一步后退,嘎声道:“就算你是羲和仙君又怎样,欺我巫族无人?呵,莫非妖族没落了么?堂堂上古妖神,为了一个男人跑来欺负我这个后生晚辈。”
星河眉毛一抬,唇边含笑道“这怎么能叫欺负呢,我明明在提点调教你啊,作为报答,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把?那人弄哪去了,最好顺便把?他弄回来,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吃亏的,我可以再多?教教你对敌经验。”
只见?她一手攥拳,金光火焰霎时升腾而起,巨大的火球缠绕于手掌,已?逼近乌玦面门,将落未落。
冷汗爬满了乌玦的脸,他想脚下生风遁去身形,却骇于上古大神的威压,无论如何也动不得?半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本王劝姑娘还是收了神通的好!”话音刚落,只听拍巴掌的声音响了两声。
院子四周的屋顶上赫然冒出了一圈的弓箭手,粗略一数便有四五百人,皆身着铠甲,重弓满弦,大门口忽然涌进一批人,也穿着铠甲,各各手执长矛。
这还只是明处,暗处埋伏的人更多?。
乌玦身子不敢动,眼睛转了转,一滴冷汗从额头流到下巴,心里暗骂:这个蠢货!
陆小凤丝毫不在怕的,甚至还有心情左右看看,那位说话的人并不在其中。
苍老的声音又从不知名的方位传来:“姑娘能将我手下头一号的法师打得?豪无还手之力,可见?本事?不浅,本王最是爱才,倘若姑娘肯投入本王麾下,今日之事?便既往不咎,如何?”
这种阵仗,说是天罗地?网也不夸张,不要说凡人,就是有几?分道行山精野怪也不敢太放肆了。
精兵强弩只是威慑,真正杀机在院子的布局上,星河观察到,在军队现身的同一时刻,隐隐红光便在院子的四角处时隐时现,巫族不善阵法,看来这位南王手下或身后,一定还站着其他玄门中人。
星河瞪大了无辜的眼,似乎怕极了,软着声音道:“真的么?”
从空中掉下来一条铁扣,四指宽,中空刚好能把?脖子套进去,上头镌刻着奇异的文字符箓,星河捡起来略看了看,有点像阐教广成子所创的“镇妖锁”,星河早些年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也学了点符箓法咒,以她专业的眼光来看,南王丢下来的这枚锁扣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若叫广成子瞧见?,只怕要骂街一整天。
南王毫无自?知之明,闭眼瞎吹:“此?乃本王早年在南海遇见?的一位高人所制,专克你们这些妖怪,你若有意,便将此?物戴在脖子上,若无意,本王手下的这批弓箭手的箭尖上每一只都浸了黑狗血,这院子的四周也都布下了周天方阵,姑娘可不要错了主意。”
星河往陆小凤身后缩了缩,道:“那人家真是好害怕呢。”手中光焰一闪,铁扣立刻变成了一团冉冉上升的水蒸气。
南王的声音骤然一冷,“看来姑娘是想试试本王的手段了?姑娘或许钢筋铁骨,但你身边这位朋友怕是禁不得?一轮箭雨。”
星河的眼睛骤然亮了,她首先想到的是,陆小凤这样天道气运如此?浓郁之人,若是救他一命能得?多?少?功德?随即摇了摇头,把?这个大胆而充满诱惑的想法甩出去。
她可不敢再赌了,万一陆小凤玻璃心,成了下一个叶孤城,那她可真是想哭都找不着调了。
南王把?她摇头的动作当?成了妥协,冷笑道:“现在才开始害怕,也实在太晚了些!”
周天方阵开启,红光如墙,将院子周围堵住,空中箭如雨下。
乌玦脸色惨白,南王从始至终都没瞧他一眼,他明明就在院落中央,可南王……乌玦牙一咬,紧贴着星河,蹲下抱头,事?到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她这个上古妖神实力不掺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