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老板也是近几年才开始学普通话的，所以他目前的水平只限于简单的交流，太过专业的介绍只能由我来翻译，请您见谅。”秘书礼貌的解释道，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却不留痕迹的在赵成材的身上瞄来瞄去。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就挺好的。”赵成材笑道。
在大背头滔滔不绝介绍的同时，马蓓蓓一直在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问几个问题，但赵成材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东瞅瞅、西看看，还经常拉着生产线上的女工闲聊。
为此，马蓓蓓偷偷给了他好几个眼神提醒，都被赵成材打个哈哈过去了。
参观完服装加工厂，大背头顺势要坐下来聊具体的供货细节，却被赵成材以需要再考虑考虑为由，暂时拒绝了。
离开工厂坐进车上后，马蓓蓓一个劲儿的质问赵成材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这个等晚上回宾馆了我详细告诉你，走吧，下一家。”赵成材笑道。
当天下午，两个人不顾旅途劳顿，一口气看了五六家类似大背头这样的小型服装加工厂，也终于见识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小老板。有的趾高气昂，见到赵成材连手都不想握，有的三句话不离荤段子，事后竟然邀请赵成材一起去东莞洗脚，有的则显得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模样。
但不管这些人用什么语气、什么手段，赵成材都是那一句话——回去再考虑考虑，改。
当晚吃过饭回到宾馆，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赵成材泡了两杯浓咖啡，邀请马蓓蓓来房间一起探讨今天的收获和下一步的打算。
“我先说吧，”马蓓蓓煞有介事的拿出笔记本，将今天考察的六家服装加工场挨个评价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定论，第三家工厂的综合评分最高。
“为什么，理由是什么。”赵成材喝了口咖啡，笑问道。
“他们的工厂看起来很正规，工作台很干净，接待人员也很专业，尤其是他们的老板，比较儒雅，不像生意人，更像是个书生。”马蓓蓓认真道。
“还有吗？”赵成材忍住笑。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马蓓蓓反问道，“相比于这一家，其他几家简直不能看。第五家的老板身上纹着大面积的纹身，跟黑涩会似得，谁敢跟他做生意啊。第二家的那个老板有些流氓，一边介绍，那不安分的小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的身上瞄，看着就烦，荤段子更是一个接一个。至于第一家，更别提了，我严重怀疑那个老板就是个皮条客，平时的生意都是靠那个漂亮的女秘书搞定的。”
马蓓蓓啰哩啰唆说了一大堆，把其他几个工厂贬的一无是处。
一直等到马蓓蓓把话说完，赵成材才缓缓开口，“蓓蓓，你观察的很认真，也很仔细，但我必须指出来，你的这些分析对做生意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分析的不对吗？”马蓓蓓着急了。
“分析的很对。”赵成材点头认可，“但在大方向上你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什么错误？”马蓓蓓问道。
“我们今天是来找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不是来相亲的，所以这家工厂的老板长得帅或者丑，他们工作人员对我们的服务态度如何，老板有没有偷瞄你的身子，这都只是次要问题。”赵成材解释道。
“那你觉得什么是首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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