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燕军骑队正声嘶力竭地吼道:“冲冲啊!”
一个魁梧的身影冲天而起所有燕军将士睁大了眼睛只见一只“老虎”哦不应该是一个披了虎皮的壮士在离他们十余步的地方拔地而起人在空中的时候右手一挥一张沉重的檀木大弓脱手而出那名骑队长本能地挥刀格挡“当”地一声大弓落地他哈哈一笑正要说:“不过如此嘛!”
可是他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了这名腾空而起全身虎皮的家伙面当之后的双眼杀气乍现而他的左手向着自己猛地一振铁袖之下钻出了一道白光闪闪的东西那是一把寒光耀目的精炼短刀一尺余的长度比起匕首也长不了多少但就是势如流星几步的距离直奔自己的咽喉而来!
“噗”地一声别离刀(刘裕给这把左手的链子刀起名为别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敌方有一样物事与自己永远别离一般是性命)狠狠地扎入了这名骑士的咽喉血如泉涌从刀扎入咽喉的口子里不停地冒出刘裕的左手手腕之上早已经系好了那根精钢细链另一头正拴在别离刀的刀柄环扣之上左手猛地一拉别离刀飞快地一横那骑队正的硕大首级连同全封闭的头盔跟他的脖子分了家就此落下。
刘裕一刀毙敌借这别离刀入体断首之力整个人落到了那名断头骑队正的战马的侧面蒙着虎皮的战马连同周围的两匹铁链锁在一起的战马一起狂嘶跳跃一小半是因为主人的死亡而愤怒更大半的则是因为看到一只老虎近了身而产生的动物本身的恐惧三匹马儿狂奔狂跳而左右两匹马上的燕军骑士则是挥槊刺击一左一右两杆马槊直取刘裕的两肋!
刘裕虎吼一声:“来得好!”他人落地之后没有站住而是就势一滚无头骑队正的座骑那高高抬起的马腿从他的脑袋上掠过当重重落下之时刘裕一个前滚翻直接钻到了马腹之下两杆锋利的马槊就扎在离他的左右不到两尺的地方他甚至眼角余光一扫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根尖锐的槊头上深深的血槽还有那槊头波浪形的纹理。
可是刘裕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慢下来从他飞身起来的那一瞬间这一切就早就计划好了即使是十步的距离甲骑俱装如果冲起来仍然会对奔跑迎敌的北府军步兵构成巨大的伤害而他一边奔跑的时候一边在观察几次出箭飞刀都直接是对着对方下令的军官招呼就是千方百计地要延缓对方冲击的时间为自己的同伴争取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只要近了身甲骑冲不起来那北府军的近身格斗战技就会完全施展了。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刘裕的左手猛地一收一拉精钢细链一阵暴缩别离刀抄在了手上飞快地划过了头顶一股强烈的骚味钻进了刘裕的鼻子这匹战马如同拳头大小的生殖器几乎就贴在了他的脑袋上他甚至还能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的后脖子处的甲胄空隙之处灌了进去那应该是一泡马尿即使是久经训练的战马看到一头老虎钻到了自己的肚子底下也在这一瞬间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可是刘裕的这把精钢别离刀这会儿却是比老虎的爪子更锋利更可怕更致命飞快地划过了战马的肚子这匹全身包裹着铁甲的战马只有四蹄和肚腹是没有任何防护的浓重的血腥味道一下子盖过了那尿骚之气肠子胃肝这些马的内脏从那道几尺长的口子直接流了出来砸得刘裕满身都是而战马一声悲嘶四蹄一软整个地躺了下来。
就在这几百斤重的战马倒下的一瞬间刘裕的身形如脱兔一般直接翻到了战马的后面他的右手飞快地拔向了背后宿铁大刀伴随着龙啸虎啸之声呛然出鞘而这浓烈的血腥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的脑子变得极度地兴奋心里一个声音在大吼道:“杀杀杀!”
刘裕的身形钻出死马的一瞬间两根长槊如影随形接连而至刘裕一声虎吼从地上一跃而起两根槊尖就扎在他弹起的身形之后不到一尺的地方刘裕抬起右脚重重地踩住了右边的一槊的槊身如果是木质槊杆给他这一脚之力必然折断但是马槊的槊杆是经过了三年以上的各种日晒油泡的处理韧性与强度俱佳这一踩之下槊头附近的杆子严重变了形但居然没有折断。
刘裕也有些意外就在这一愣神之间左边的另一杆马槊弹了起来直扎向他的左腰刘裕一咬牙弃了左手的精钢别离刀蒲扇般的大手一抄就拿住了这一根长槊的尖头之后不到五寸的地方鲜红的槊缨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空中随风飘散那个马上的骑士厉声吼啸:“哇呀呀呀呀呀去死吧!”
这些甲骑俱装都是鲜卑军中最勇武的壮士力量十足两人合力攻刘裕一时半会儿之间刘裕居然无法摆脱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尤其是两个燕军骑士满脸胀得通红咬牙切齿却是不能把长槊向前再递出半寸或者是地上的长槊抽出一分!
一匹战马长嘶之声响起后面一排的一个燕军小校双眼圆睁也顾不得去抛铁链一根长柄狼牙棒高举过头直冲向给陷在当中的刘裕而来他和他的座骑口鼻之中都吐着着粗气连头盔都被劲风吹走露出了一个遍是刀疤箭痕光秃秃的脑袋咆哮之声在周围几十步内回荡着:“刘裕你他娘的这回死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