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十二楼的人被俘,也休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任何消息。
谢筝心中立马有了打算,他们着急出门,任务一定是有了进展:“我们跟上去看看。”
林麻换上行动的衣服,尾随在他们身后。
暮色临至云峰山,李青丹在山顶的亭子一直等着顾谨。
从小亭子往下看,可见小寺的瓦檐,松枝稀疏,月色清亮。
李青丹百无聊赖,手里摆弄着玉珏,温润的玉,在月下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辉,李青丹爱不释手,这玉珏太好看了。
她到了寺里时,一个老和尚给了她一块玉珏和一份信,说是顾施主所交托。
李青丹拿着玉珏和信,欢喜的上了山顶,等着顾谨,一直到月明星稀。
而顾延在另一处峤崖上,这里位置极佳,有繁茂的松叶遮挡,一目了然,能看清小亭子。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隐匿在黑夜里,抬眼看着天边的弯月,嘴里喃喃道:“云峰山前的月色还真是好看,给你准备的惊喜。”
没一会儿,李青丹听到了脚步声,神色一喜,顾谨来了。
不行,自己得矜持住,哼,她倒是想问问顾谨,干什么去了,那么晚才来。
李青丹回头,瞳孔骤然一缩,眼中惧意弥散,她没等来顾谨,倒是等来了几个蒙面人,她不由后退,悄悄拿出贴身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是何人?”
那几个蒙面人,沙哑着嗓子:“按照约定,我们来取东西。”
李青丹步步后退,摇头道:“东西,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难不成,你想反悔!”领头之人,面露凶光。
李青丹吓的脸色发白:“你们是谁?我都不认识你们!”
“哼,怎么会不认识,你手上有十二楼的信物。”
李青丹双手打颤,目光呆滞,嘴里喃喃道:“这是顾谨给我的玉佩,怎么会是魔教的信物,不可能,不可能!”
那几个蒙面人,见此便知事情不对,相互交换了眼神。
李青丹不敢置信,一柄长剑刺入自己的胸口,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顾延看着利刃刺破她的胸膛,血溅了一地,眼中不见半点怜悯,西域十二楼的人做事果然狠厉。
大功告成了。
顾延正打算安心离去,这时十二楼的人却道:“哼,竟敢耍我们,雕虫小技,去附近搜搜,看有没有人。”
顾延心一沉,一股寒意从心口蔓延到脚趾,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了。看来他们对圣魔经异常执着,他的确知道圣魔经,不过东西可不能落入魔教人之手,他可没打算给他们。
想到这儿,顾延转身就往松林深处走去,脚步有些慌乱。
不知走了多久,顾延停下喘息,发现他的掌心全是冷汗,还真是刺激。
还没歇多久,林中响起了枯干的树枝,被踩踏的嘎吱作响。
顾延刚松下的心,立马又紧张起来,来者是谁?他藏进一旁的灌丛里,担惊受怕。
谢筝见他一副怂样,不由说话:“小徒儿,你这是在玩躲猫猫?”
见到谢筝,顾延此时竟然是松了口气,倍感安心,他小声嘀咕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谢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胆子还不小啊,敢去招惹十二楼的人!”
顾延不敢多语。
谢筝按住他的肩:“小徒儿,你先走。”
这时,顾延倒犹豫了,眼中有些纠结:“师傅,你不走,我也不走。”
见到小徒儿还挺有心的,谢筝都不忍打破事实:“徒儿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只会拖累我。”
竟敢说他是累赘,不过这也是事实,顾延只好作罢。
直到顾延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谢筝才放下心来。
我滴乖乖,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顾延这小子还真的是欠收拾!
没出几日,李家大小姐,死在了云峰山的消息,轰动一时,满城的人都知晓了。
李家人把人抬回来时,顾延那小子,还真去哭丧了。
见到李青丹的尸首,他哭的一个真切,简直是撕心裂肺。
李宗以看着尸体上的伤痕,脸色大变,竟然是十二楼人所为。
青丹这么会招惹上十二楼?李宗以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一个月,李府做了白事,李青丹定在九月廿四下葬,那日顾延去了,面色悲凉,仿佛对李青丹离世当真是心痛如绞。
那晚若不是谢筝见到她死的多惨,还真以为顾延是个痴情种。
嗯,当真是一出好计谋,借刀杀人,一点都不手软。
连西域十二楼也被卷入了。
现在看来,是她小瞧反派了。
不过李青丹死后,顾延生活如常,人依旧住在落魄的后院,守着一院花草,悠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