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会诚实地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真相,依然会在我开启的那功能的影响下说很多话,把他明明可以不说的话也都告诉我。
我还是会像上次一样,使手段,哪怕我面前那个人是厉庚弥的哥哥,哪怕这个人不久就会离世,哪怕这个人本身就相信我,本就不会对我说谎……铁今绝低头看着议事厅的那张桌子,再次想起了之前另一个房间里曾经放过厉凭闰小时候穿过的那件衣服的那张桌子,想着之前厉凭闰从那衣袋里将信拿出来时的情景,他觉得自己对厉庚弥有一种说不出的歉疚。
铁今绝用手抚了抚桌面,想到了之前那放过那小孩子衣服的那张桌子。
铁今绝想着如果此刻摸的是那件厉庚弥托他转交给厉凭闰的那件小孩子的衣服,他是否还能自内心地感受到那小孩子的衣服是软的。
此刻,他觉得那样的
“心”很难找回了。铁今绝想:厉方士说他都已经将它烧了,我又何必还想着?
就算他没将它烧了又怎样,那件小孩子的衣服自然是软的,然而我这手这些年来做了多少这种与我本心相悖之事?
这样的手就算还能再次摸出那小孩子的衣服是软的,我的心还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那种软吗?
那些与人最初几年有关的,那些与精神有关的东西,是不是对我来说早已变成了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