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止痛药吗?她在喊疼。”
医生点头,止痛药是常备药他们身上都揣着有,听到厉景深要,便直接开了一颗给沈知初吃。
护士按耐不住奇怪,问了厉景深一句:“怎么回事儿,之前不都好好的吗?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又”用十分巧妙,厉景深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面对他们质疑的目光,厉景深就把前后经过说了:“她忽然坐起来对着窗外说听到小孩哭,要出去……”
医生听到后脸色僵了,有些沉重。
“怎么了?”厉景深茫然问,眼神罕见的带着紧张。
医生摇头没吱声,有些话是不能当着病人说的,她有些心疼地看向沈知初。
医生越是这样厉景深心里就越是不安,抓心挠肝的难受,不过看医生看沈知初的眼神也大概明白了什么。
镇定剂和止痛药起了药效,等沈知初阖上眼睡着后,厉景深去了护士台继续问医生沈知初目前是什么情况。
“出现幻听,那个流掉的孩子对她的影响很大,极有可能是精神分裂。”还没有检查确证,医生只能说是可能,但厉景深听她的语气,那个可能已经是确定了。
他趔趄一下,身体踉跄后退,双目呆滞显然不相信沈知初的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怎么会,她明明不在意这个孩子的,她还说她恶心怀上我的孩子,就算这次没出意外她也会打掉的。”所以沈知初怎么会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孩子而精神分裂?
厉景深喃喃自语,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医生感到莫名其妙,她直语道:“但事实就是这样,她舍不得那个孩子,甚至在流产后出现了幻听。”
厉景深紧紧闭上眼,放在大腿侧的手用力握紧,他以为沈知初恨透了和他的孩子,为了报复她的狠心,他甚至带着夏明月在她面前,如讨论一条畜生一样让她生多少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