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嫂子真是有福气的人。”
“怎么说?”
“兄长还没成亲前,母亲时长劝说兄长不要与城中几个纨绔公子鬼混去花楼喝花酒,一来是名声不好,二来是伤身子。我那兄长就是不听,硬是要跑去。自娶了嫂嫂,就再也没去过,还发奋图强,勤奋好学,这不得了一个探花郎。我甚是羡慕嫂嫂,不但能教化夫君,还能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听闻嫂嫂这次宴请各夫人小姐,是为了宣传她要做的生意。”
“……”
“嫂嫂长得好看又能干,母亲病重后父亲便将府上事务权交由嫂嫂,嫂嫂治理的井井有条,父亲也赞不决口。我若是有嫂嫂一半的能干,父亲就不会时长数落我了。只可惜我嘴笨不会哄人,若有嫂嫂一半的才学,我定也能讨得爹爹欢喜。”
南清乐反复说杨絮儿命好,让杨珊儿心里怨恨更深了。
确实,她生来就是好命。
母亲为正室,是父亲所爱,对杨絮儿爱屋及乌,从小便是捧在手掌心的人。
哪怕母亲难产而亡,由太后接入宫中,还未及笄便许给了东辰帝。
一切是那样的水到渠成,她成了宫里妃位最高的妃子。
那怕她性子暴戾,随意杖毙宫人,随即处死后妃,也不曾被皇帝厌弃怠慢半分。
即便太后倒台,杨家一门没落,她也被牵连,全身而退逃到了南胡。
可恶的是,她竟好找到了真爱。
难道人从生下来命运就被安排好的吗?
她杨絮儿当真可以要风是风,要雨得雨吗?
她不信。
“你定也是极讨厌她的吧?”
“什么?”南清乐震惊的看着杨珊儿,她的讨厌就显于脸上吗?明明她一直在说杨絮儿的好。
“不然你也不会在我面前一味的说她好!你定然是看出我恨透了她。”
“我……”
南清乐没想杨珊儿是个有脑子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杨珊儿忽而一笑,看向南清乐道:“无碍!我们有着一样讨厌的人,你若是愿意,我们可成为朋友。毕竟多一个朋友,才不至于孤立无援。”
南清乐听后心下不屑的想:谁要跟你做朋友!我身份尊贵,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然她面上并非有不屑之色,淡淡的笑着说:“从我帮你那日起,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杨珊儿想到那日,心中温暖。
这是她在南胡第一个朋友,真好!
“谢谢你。”
南清乐眼神温柔,柔柔的笑着道:“谢什么呢?我本就臭名昭昭,有人愿意与我做朋友,我很开心。”
杨珊儿拉起来南清乐的手,笑着道:“去那吃些东西吧!即便那些吃的都是我们共同讨厌的人准备的,我们也要将自己伪装起来,装的自然到让我们讨厌的人对我们放下戒心,让人瞧不出我们心有有恨。”
这话说到了南清乐心坎里了,她一直在伪装自己,哪怕恨的要死讨厌的要死,也逼迫自己笑对。
她要有极大的忍耐力, 将恨意埋藏在心底,不被人发觉。
然后给杨絮儿致命的一刀。
“嗯,我听你的。”
杨絮儿与几位夫人游说着,无意间瞧见了杨珊儿与凤浅浅走的很近,两人有说有笑还一起吃东西。
她下意识的拧眉,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