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件事,藏在心里许久,她必须问问她。
她没法将这件事带入棺材。
“浅浅,娘的日子不多了,能为你做的也极少。你既跪求我了,可否告知娘亲你找姑母有何事?”
南清乐知道今日不说个理由出来,薄氏是会追问到底的。
她抹眼泪,哽咽着声道:“娘,我已有身孕三月有余,可尘王并非要娶我,也不认这孩子。父亲为此对女儿也诸多颇词,我只能找姑母。让姑母为我做主。”
薄氏闻言,有些激动的卧起身,她颤着声道:“你,你说的可当真。”
“女儿每日如履薄冰,日子十分艰难。我对娘亲疏远,是不想娘亲为浅浅的事操心。这才不来探望娘亲,这才对娘亲言语恶劣。娘亲千万不要怪浅浅,浅浅也是没办法。”
薄氏听了这一番话,见南清乐言语真挚,她已经信服了一半。
“我会亲自书信一封,你替我带出去送到薄家。娘亲的兄长定会转交给薄太后,太后定会来府上探望。那时你便与你太后说,她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
“还是娘亲待我最好,是浅浅糊涂,对娘亲置之不理。待我成了王妃,我定将娘亲救出去。”
“好。”薄氏何尝不知自己时日无多,很是苦涩的说。
稍后,薄氏由着南清乐起身,薄氏写了一封书信给了南清乐。
南清乐带着这一封书信离开了薄氏的院子,走的非常干脆。
冯妈妈进来照看薄氏,见薄氏呆呆的,为其披了一件衣裳道:“夫人怎不开心,小姐来看夫人了。”
“你瞧她走的那么快,多待半刻都不愿,就知道她今日来并非是因修缮母女情。”
“小姐是来做什么的?”
“她想见太后。”
“自从小姐暗恋尘王让太后和皇上难堪,太后对小姐已不似从前。当真会见小姐吗?”
“所以我以我的名义求见太后。”
“夫人,你……”
“有一件事一直藏在心里,我不想带到棺材里,我想当面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做了!”
冯妈妈闻言,叹了一声道:“但愿太后顾念与夫人的姐妹情,并非做那样的事。”
“但愿吧!”
南清乐派巧月将书信送到了薄府,薄府的当家人拿着书信,便进了宫。
薄太后收到这一封书信,打开后看完,半晌没反应。
最终她道:“哀家就走这一遭吧!”
薄太后在第二日便出了宫,她来到了凤府,让凤府上下都格外的惊恐以及意外。
凤庆年出来接待,惶恐的说:“臣见过太后。”
“凤相不必多礼。”
凤庆年很是惶恐,太后前来并未提前打好招呼。
这让他心里没底。
薄太后见凤庆年很是紧张,笑了笑道:“此次前来是哀家昨夜做了个梦,梦见哀家未出阁的时与家中姐妹玩闹的场景,便很是想念相夫人。哀家听闻相夫人病了,一直不曾好转,便前来探望她。还请凤相带路,让哀家见见相夫人。”
“这……”
凤庆年一头的冷汗,薄氏如今的状态,他不会被太后痛骂一顿。
“怎么?相爷不愿?”
“太后里头请。”
薄氏由凤庆年带路,然后到了薄氏的院子口。
她见门口有把守的人,里头一地的落叶不曾有人打扫。
便知道薄氏过的并不好。
她摆着脸,并未说些什么,踏入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