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事历历在目,管家领着她和春荷去了后院。
然后百来只痰盂放在角落,她至今都还没忘记那种味道。
她一边作呕一边擦洗痰盂,又累又熏又想死。
她想在一旁休息,可管家一直盯着。
她若是站在一旁不干活,管家就会告诉凤毓。
那一刻她真的恨死了杨乐溪了。
“毓哥哥,我,我确实洗干净了。如果你闻到了味道,一定不是我身上的。是春荷!一定是春荷身上发出来的。”
南柔水立即指认一旁的春荷,春荷张了张嘴,一时哑言。
“我不喜身上有味道的。不管是你还是你的丫鬟,赶紧给洗干净。没洗干净前我们少见面。”
凤毓直接越过了南柔水,走的飞快,就好似身后有么鬼怪在追他。
“毓哥哥!毓哥哥……”
南柔水喊了几声,凤毓没有回头,直接拐弯消失在南柔水的视线里。
南柔水恼火的跺脚,一肚子的委屈和火焰。
她侧身看向春荷,气急败坏的说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毓哥哥嫌弃!”
春荷很是委屈,也不敢反驳。
最近她发觉南柔水并没有表面给人的感觉那么善良。
她也并非是个好拿捏的女人。
“是,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春荷说着就跪下,一个劲的朝着南柔水磕头。
南柔水心里有气,又不能打骂春荷。
于是便对春荷道:“你就在这里跪着,跪到了午时在回来。”
春荷心里有怨气,但是不能对着南柔水发。
她只能忍着,做奴婢的就得有奴婢样子。
南柔水气呼呼的走去了后花园,冤家路窄的碰上了凤小小。
凤小小今日要议亲,佟姨娘收到消息说是陛下病危了。
意思就是很快皇后就要大霉,她们气数已尽。
在气数已尽前,赶紧找个不错的人家嫁了。
为此佟姨娘找凤庆年说了,凤庆年举荐了自己的得意门生。
今日就是相看的时候,她为了这日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这会正准备去前厅面见凤庆年,询问详情。
那一身的头面是前几日凤毓赠送给凤小小的,凤小小这个庶女就爱臭显摆,穿的花枝招展的,好东西都往头上插,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受宠的。
此刻撞见气急败坏的南柔水,心情不错的她总要讽刺两句。
只要南柔水不舒坦,她兄长一高兴还会赏她点什么。
“呦!这不是南阳郡主吗?大清早的谁把你气绿了脸。”
南柔水本是不想搭理凤小小的,可看到她头上的牡丹珠花,眼神一眯。
这牡丹珠花是她让管家替她去寻来的,是拿来做聘礼的其中一样物件。
牡丹是花中只之王,象征着富贵荣华。这世上只有出生尊贵的女子才配的起。
“妹妹今日打扮的真漂亮。这是上那去?”
凤小小被夸赞,很是自恋的抚摸发髻,笑着说:“今日是个好日子!自是要打扮的漂亮。”
南柔水一边笑着一边走向凤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