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的侧腰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伤口?下面流得全是血。但他穿的黑衬衫,衬衫也没刮破,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他一直在流血。
“就?往船上爬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了一下,不是很疼。”陆随小心解释,“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告诉你,别生气啊。”
孟效问:“宽叔叔在家吗?”
“不在,”陆随说,“他总是很忙。”
孟效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拿上陆随的箱子和他的捧花,说:“走吧,回家。”
进了电梯,孟效伸手?按了6和7,说:“我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上去找你。”
陆随点点头,“好。”
到了6楼,孟效把箱子递给陆随,先出了电梯。
林雪诺见他回来,有点惊讶,“不是说明天回来吗?怎么还淋雨了?”
孟效换上拖鞋,把花递过去,“妈,帮我把花插花瓶里?,我先去冲个?澡。”
林雪诺接过花束,低头闻了闻,“新娘的捧花?”
孟效“嗯”了一声。
林雪诺笑着说:“这可不能随便扔,我帮你做成干花,可以保存得久一点。”
孟效只用?五分钟就?冲完澡、换好了衣服,边往外走边说:“妈,我去宽叔叔家待会儿。”
林雪诺问:“去找陆随吗?”
孟效愣了愣,突然想起来,陆随已经在宽叔叔家住了一周,和他爸妈肯定已经认识了,爸妈应该也知道?他和陆随是同事关系。
他“嗯”了一声,林雪诺又说:“记得叫陆随下来一起吃晚饭。”
“好。”
孟效心想,爸妈和陆随已经亲近到来家里?吃饭的程度了吗?这也太快了吧?可是之前打电话的时候爸妈都?没跟他提起过陆随。
上了楼,702的门虚掩着,孟效直接推门进去。
六一发出“哇呜哇呜”的叫声,颠颠地?朝他跑过来,孟效弯腰把它?抱起来,听见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坐在沙发上撸了会儿猫,陆随出来了。
他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及膝运动短褲,冷白的皮肤、修长的双蹆和精雕细琢般的肌/肉线条完全戳中孟效的审美。
但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陆随腰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呢。孟效放下六一,拍拍身旁的位置,“坐这儿。”
陆随走过来坐下,两个?人只隔着一点距离,可以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氣息。
为了方便操作,孟效屈膝跪坐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但空间有限,陆随的两条长蹆就?有点碍事,于是他抬起一条蹆搭在沙发边缘,另一条蹆往外岔開。
这样?一来,孟效便被圈进了他的两蹆之间。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不太雅观,且引人遐想。
孟效命令自己不许胡思?乱想,打开提前准备好的药箱,先用?棉签蘸着碘酒清洁伤口?边缘和消毒。
他倾着上身,微低着头,专注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陆随。
而陆随则垂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效因为专注而有些紧绷的侧脸,他猜孟效一定在咬着牙,因为孟效的脸颊微微有点鼓,让他很想伸手?戳一戳。
“疼吗?”孟效问。
伤口?皮开肉绽,他只是看着都?头皮发麻。
陆随却说:“不疼。”
孟效不太信,“疼的话要告诉我,别忍着。”
“……好。”
陆随确实在忍,但不是忍疼。
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了,孟效微熱的鼻息不停地?轻拂在陆随的皮-肤上,皮-肤之下的肌肉不由自主地?一寸寸绷劲,就?连呼吸时腹部?的起伏都?微不可见了。
更要命的是,孟效竟然还往他的伤口?上吹气!
陆随撑在沙发上的拳头攥紧了,有一个?地?方不受控制地?、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孟效更换棉签的时候,一垂眼,视线不经意地?便落在了那处无法忽视的隆起上。
孟效:“……!”
……也太容易那个?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随:弱小可怜无助,需要老婆亲亲!
被锁傻了,放过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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