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燕归连忙摇头拒绝，好像害怕小团子听见一样，慌张地看了一眼侧殿，压低了声音才敢说话。
凤微澜更加不屑了，心想这样胆小如鼠的皇子有什么可怕的，那些他算计帝尊的传言恐怕都是编出来吓唬人的吧？
“十九殿下到底在害怕什么，梁帝报复，还是你们那个可笑的主仆之情？”
凤微澜一点也不害怕小团子听见：“你想着他们对你的好，但是玄将军下手的时候，可没想着你当初是怎么救了凤宸月的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十九殿下也是皇子，活得这么委屈求全，难得一点也不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
燕归沉默着，嘴角隐约弯起，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凤微澜继续苦劝：“帝尊想要凤凰骨长生，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十九殿下要是办成了，恐怕少尊之位都是你的。”
燕归猛地捏紧了拳头，气息有些急促，但是没过多久，又平缓了下来，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
风微澜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被说动了，就是时间问题，早晚还得回来跟她合作。
“十九殿下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本宫再跟你好好聊聊这件事。”
燕归带着满脸地挣扎走了。
凤微澜却高兴起来，只要萧燕归不是个废物，她出头之日就近在眼前了。
上了马车，燕灵一脸的厌恶表情：“一枚棋子而已，随便找个人打发了也就是了，少主还和她浪费时辰，真是抬举她了。”
燕归却很有闲情逸致：“她也不傻，要是不给她点希望，遇到生死之事，怎么能轻易上钩？”
“奴担心小殿下，总跟她共处一室，会不会有危险？”
燕归对此一万个放心，笑着说：“你应该担心这枚棋子，万一她没那个命等到被利用，就被阿月拆了，还得去找个新的。”
燕灵：“……说的也是。”
就算两条鱼不靠谱，那不还有头狼嘛，怎么着，也能撑到明天晚上。
除夕一过，估计世上就再没有金城公主这个人了。
燕归挑起车帘，凤微澜的宫殿顶上，火红的一个团子顺着瓦片咻地滑到了屋檐边。
腰上系的一条鱼尾巴噌地把她拉了回去，团子又滑了下来，开心地直拍爪爪，好像什么烦恼都碰不到她一样。
他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再次被拽回去的团，翻了个身，拍拍小裙裙上黏的雪花，又扭扭：
“唐姣姐姐，看清楚今天侍卫换防和昨天有什么不同了嘛？”
唐姣收回鲛人，挂回他的小脖子上：“人数多了些，没有用殿下提到的那些阵法，估计是全部安排到明晚了。”
小团子瘪瘪小嘴巴：“坏蛋帝尊可真的是怕死哦……不过呢，他现在还真的不能死，不然糖糖就没有燕归哥哥啦。”
酸唧唧的鱼姬扑打扑打尾巴：“但是主人还有鱼姬哥哥。”
唐姣哼哼：“殿下还有惊云哥哥，聂浮安哥哥，所有哥哥之后才是你这个老鱼妖哥哥。”
“再说了，殿下今年才七岁，你二百七都不止了吧，还哥哥，要脸不要？”
鱼姬羞羞涩涩地捂住脸：“那总不能让主人叫鱼姬爷爷吧，怪难为情的。”
唐姣：“……”
草率了。
团子抱住鱼尾，啊呜就是一口：“……你怎么能占糖糖便宜呢，还占爹爹们的便宜，鱼姬哥哥你是条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