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出来!”
守着帝尊宫的侍卫特别警觉,一点点动静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拿着兵器跑了过来。
四处静悄悄的,他们把发出声音的地方来回翻了几遍,什么都没有看到。
帝尊宫一点光亮也没有,侍卫一排排站的整整齐齐,像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一个侍卫吓得浑身发冷,缩成一团说:“应该是野猫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今天所有的活物都不可以在帝尊宫走动,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吧,声音挺大的,怎么会没有呢?”
说话的侍卫嘀嘀咕咕,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跟他穿的差不多的,身高也差不多的瓷人偶。
风一吹,人偶的眼睛动了一下。
他吓得都出不来声音了,比划了半天,旁边的人才明白:“人偶是活的?不可能,是被装了法阵。”
“可,可我一动,他就看我,你们说刚才那个声音是不是就是它,它们发出来的。”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想想也对,人偶怎么能用来看管他们呢?
国师就是神仙,神仙能活死人也不奇怪,那这一排排的人偶要都是活的……
他们越想越害怕,赶紧跑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余光还不停地往人偶这里看。
这一看,魂都要吓飞了。
人偶转了半个身子,眼珠子乱动,正在看着他们。
这下谁也不敢再动了,都紧紧地握着兵器瑟瑟发抖。
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明真相的其他侍卫还要看,被那些人劝住了:
“别动,那些人偶是活的,万一误会我们而动手了,死了都没地方伸冤。”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所有的侍卫都安静如鸡。
躲在人偶斗篷里捣乱的团子,竖着小耳朵听了听,这才弯起了月亮眼:
帝尊宫的侍卫蠢蠢哒,真是太好玩啦。
没人敢再注意这边的动静,她就顺着人偶的腰爬到了胸口的位置,借着鲛珠的光开始修改法阵。
天下的术法和法阵源起云雾山,再千变万化,本质上都是差不多的,对于团子而言,就如同糖葫芦的山楂球球和青梅球球的区别。
改一改还是能吃……用哒。
不过这么多瓷人偶,一个个改动太费时间。
她首先做的是让一个改动后的人偶去改身边的人偶,这样两个人偶都被改动后,又可以去改动其他的。
一排改一排,一个方向的再改另外一个方向。
没过多久,围绕着帝尊宫的所有人偶都动了起来。
它们不说话,就是面对面的站着,手鼓捣鼓捣,然后成群结队地走动。
大半夜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侍卫们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都快傻了。
宫殿上方的侍卫一看下面有动静,接连对着人偶射了几箭,金属和瓷器相碰的声音响起来,这些侍卫也蒙了。
什么情况,人偶造反了?赶紧回禀将军。
等到负责的将军赶过来,这些被修改过阵法的人偶又回到了原位上,握着兵器,纹丝不动。
刚才的混乱跟做梦一样。
将军们不敢大意,又去请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