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看了凤寒初一眼,顺着小脚印跟上去了。
凤寒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扒拉玄墨:“他刚才是不是瞪朕了?”
冷酷无情玄将军:“是。”
“小兔崽子,他凭什么瞪朕,没大没小。”
凤寒初气得原地蹦了几下,忽然又捋捋头发,咧嘴笑了:
“朕知道了,他一定是嫉妒朕美……哎,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又瞪朕?”
玄墨走的更快了,恨不得飞起来,立马摆脱尾随他的这个花枝招展大孔雀。
结果一进殿里,心里更堵了。
小兔崽子正拿着筷子给闺女夹点心吃,夹就夹了,还甜言蜜语忽悠:
“……不管妹妹怎么对哥哥,哥哥永远保护好妹妹,所以哥哥不会把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团子立马感动的大眼睛闪烁小星星:“燕归哥哥你可真好呀,嘻嘻,啊呜啊呜……”
风风火火往大殿里冲的皇帝陛下,瞬间被这盆来自亲闺女的冷水浇的明明白白。
忙活半天有什么用呢,人家一句话,完胜!
但是老话说的好,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兔崽子扳回一局,他就不能吗?
凤寒初大踏步走过去,抱起闺女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燕归对面。
燕归正举着筷子给团子喂糕点,一个没留神戳到了他的脸上。
圆滚滚热乎乎的糕顺着凤寒初的脸滚到了脖子上,再滚进了衣服里,卡在他的腹部,鼓了个大包。
子归殿里一片寂静,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脸黑的像锅底的梁帝。
小嘴巴塞得满满的团子,眼睛瞪得乌溜溜的,还拿爪爪拨弄拨弄。
凤寒初:“……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
云淡风轻小十九点头,傻憨憨团子摇头。
凤寒初咬牙切齿地看着肚子上的包:“到底是不是?”
这次轮到傻憨憨点头,小十九摇头。
强行串供更让人生气。
凤寒初直接扯开了腰带,想把糕给抖出来。
团子一个高蹦就跳到了地上:“美艳爹爹打糖糖啦,快跑哇——”
不但她跑,还带上了燕归,推着轮椅跟小风车一样地往外冲,结果木轮椅迎面撞上一伙人:“哎呀——”
门口的宫人下的赶紧跪下:“十九殿下,梁国公主息怒,奴婢们是来传旨的,金城公主殁了。”
团子一下张开了小嘴巴,转过头去看凤寒初。
他站在阴影里,慢吞吞地整理衣裳,好像没有听见宫人的话一样。
来人接着说:“金城公主私闯帝尊宫,意图行刺帝尊,被抓后扛不住刑,连口供都没有交代就咽了气,帝尊请梁帝陛下拿个主意。”
子归殿里静悄悄的。
过了许久,凤寒初才走出来:“朕要送她的棺椁回梁都,葬皇陵。”
宫人行了一个礼说:“帝尊也说梁帝爱女心切,何况少尊和金城公主有婚约,是一家人,特意赐下一副棺椁,梁帝节哀。”
凤寒初的脸冷冰冰的:“多谢帝尊好意。”
“梁帝客气了,帝尊遭遇行刺,龙体不适,就不送梁帝了,梁帝自行离开极北陆就是。”
“不过……”
宫人欲言又止,汗都下来了:“梁帝诸位可以携棺回梁,梁国公主就不必随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