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
这不正在想,神仙爹爹你也太着急了。
“不知道从哪开始编,爹爹给你提个醒。”
步辰走过来,拉起她的小手,把袖口往外一折,露出了袖子边一道繁复的花纹。
花纹像是什么符咒,又像是什么古老的图腾,在夜色里闪着红色的幽光。
“这是极北陆的往生花种染的丝线绣成的,往生花三千年一开,三千年一结果,而且只结十颗,只供给帝尊和帝后用。”
糖糖就差把脑袋埋进袖子里了:“糖糖在书上见到过。”
步辰放开她的袖子,摸摸她的小脑袋:
“你这柄簪子,通体用的是极北陆冰渊尽头的寒渊玉雕的,从古至今就那么手掌大的一块,切成了三块。”
“一块跟了初代帝尊进了陵寝,一块镶嵌在帝尊的佩剑‘血杀’上,最后做成一支簪子……”
糖糖抬起脑袋:“糖糖去看了燕归哥哥,这些都是他给的。”
“你答应他什么了?”苏轻云的心拔凉拔凉的。
糖糖说:“燕归哥哥要糖糖在危机时候登基,然后保护好自己,簪子不要随便取下来,他不在,不要看别的男人。”
“还有呢?”
“没了啊。”糖糖使劲想,摊摊手,奇怪地看着爹爹们,“真的没了,还应该有什么吗?”
苏轻云冷哼一声:“算他萧燕归识相。”
步辰却没有他这么乐观,轻声说:“这衣裳和头簪,他这是,把小糖糖认作帝后了……”
公子云冷着脸:“年纪不大,胃口不小,他要是能娶到糖糖,算老子输!”
步辰拍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
“好个屁,老子的糖小乖都被人惦记上了,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苏轻云气得呼哧呼哧的,看着傻乎乎的漂亮小姑娘,更绝望了:
“这还是个不争气的,萧燕归对她一笑,屁颠屁颠跟人跑了,唉……”
糖糖看看愁眉不展的神仙爹爹,再看看愁云惨雾的有钱爹爹,把头发上的小簪子拔下来:
“这个是不是不能带呀?”
步辰叹口气,走到一边拿起把梳子将她披在肩头的乌发梳理好:
“你如今的选择对大梁很重要,爹爹们排斥燕归,不过是因为他是帝尊宫的十九皇子。”
“无论他受了父尊和母亲的多少折磨,这个身份他永远无法摆脱,至于你——”
“你如果只是云雾山的小糖糖,与谁结交都没有关系,可你是大梁的皇太女,小糖糖。”
糖糖点点头:“糖糖知道,大梁和帝尊宫是敌人,大梁的皇太女和帝尊宫的十九皇子也是敌人。”
苏轻云也蹲下来,捏捏她的小脸蛋:“头上戴着簪子不要紧,心里要明白。”
糖糖没有回答。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让尚衣局的女官多打几只璎珞项圈来,能放簪子的那种,好把玉簪子装进了璎珞下的金网里。
从外观上看,与一支普通的玉簪也没有什么区别。
不久,京城的飞鸽传书和逍遥境的影令书是同时来了。
皇后的密信上说,就在糖糖离开的第二天,京城里就有风言风语说是皇太女派人暗杀了太子,密谋上位。
朝臣闻风而动,全部拿着奏折进宫要面见太子。
皇后实在没有办法,让凤明修假扮成凤明渊躺在太子殿,隔着帘子问朝政。
可以这样蒙混过关一次,但是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