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因为太过压抑,而出现了断裂的痕迹,听起来粗糙而沙哑。
女院长在姜酒阴骘的视线下抬不起头来,“蓝雅她……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人摸去了花园,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摔池塘里了……”
姜酒身形一晃,站在她身后的温西礼伸手将她搂住,她闭了闭眼,把温西礼的手推开,不顾腿伤,整个人站的笔直,像是一把快要折断的利剑。
“……我刚才连她一面都没看到。”姜酒静静的道,“如果,这一次她没办法活着出来,那就是我连我妈妈,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看到。”
姜酒看着面前的女院长,她声音压低,带着沙哑,像是要在人心头上磨出血来:“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是,如果我妈妈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家医院也不用开,你全家也不用在榕城混了。我每年千万,不是让我妈死在你家医院的。”
女院长脸色一下雪白,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姜酒,正想给自己辩解几句,姜酒已经推开她,往急救室走廊外走去。
姜酒头痛欲裂,甚至连脚上刚刚吃药压下去的疼痛都翻上来了,她走到通风口,颤抖着指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正要取出打火机,被男人走上前,捏住了拾着烟的手。
姜酒抬起头,雪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堪忍受痛苦的神色,她跟温西礼深沉的眉眼对视,然后低低的恳求道:“西礼,不抽烟的话,我要疯了……”
温西礼抬起手,一把把她单薄削瘦的身体搂在了怀里,姜酒浑身无力的任由他搂着,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喉咙里发出了受伤的小兽一般低低的呜咽声,浑身颤抖。
就算这些年来,她一直称得上是孤独一人,但是蓝雅还活着,她每个月去医院看她一次,她也是有妈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