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北渊王还一直都站在原地。
“方才......她是叫我爹爹的吗？”半响，北渊王才喃声问道。
“是啊，王妃聪明伶俐，怕是早就看出来圣上您是特意在这边等他们好送行，所以才这么说的。”赵公公缓缓应声。
聪明伶俐？
“那丫头确实是有点小聪明，只不过这点小聪明还不够，若是以后没有定北侯府的庇护，遇到真正的敌人，她也无力招架。”北渊王定声。
“那这不是还有圣上您嘛。”赵公公顺着话接道。
“朕？朕也护不了他们一辈子，终究是让他们自己学会成长。希望这一次他们出行，能够有所收获。”北渊王的语气变得有些悠远。
“我们回宫吧。”一直到那两个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北渊王还转身上了马车。
不过......爹爹......
倒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
就连他最宠爱的北宫霜也从未这么叫过他。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定北候府会这么疼爱一个女儿的原因吧。
而穆玥璃这边，正牵着北宫宸的手消食。
不过从头到尾，北宫宸没有说过一个字。
“你怎么了？莫不是刚才的那碗馄饨没有吃饱？”穆玥璃扬声道。
“不是。”北宫宸启唇。
“那就是在想圣上？”
“父皇嫌少出宫，更不会只为了吃一碗混沌而出宫。”北宫宸开口。
“这有什么？就算他是圣上，可他也是个人，总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想放下身上的担子，做一会普通的人。”穆玥璃倒是看得通畅。
“是吗？”北宫宸薄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