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已经隐约有了猜测,柳氏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脸上出现十分复杂的神色,看的蓝烟都很不解。
柳氏挥挥手,似是没有心情再说什么。蓝烟和梅兰对视一眼,出了屋子,只留下柳氏一个人。
柳氏呆坐了半天,从床侧拿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的最里层,拿出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柳氏小心的一层层打开,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是一块月牙形的玉佩。
玉佩莹润光泽,从系着的红绳可以看出,这玉佩已经有些年头了。
当初山穷水尽的时候,柳氏都没有动过这块玉佩的心思。
柳氏看着玉佩,神色恍惚,脸上似悲似喜,说不出的踌躇和矛盾。
与此同时,诚王府内。宁怀景站在卧室的窗前,皎洁的月光,打在他无暇的侧脸上,落在一片剪影。
宁怀景修长的手中,也拿着一枚月牙形玉佩。这枚玉佩,和柳氏手中的玉佩明显是一对,各在一起,就是一轮圆月。
宁怀景同样在对着玉佩出神,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眼神中满是怀念。
最没心没肺的就是织锦了,柳氏的话让她烦恼了一天后,躁郁至极的织锦一气之下,就全部丢之脑后了。
把她的全部精神力,都放在研发了新的挣钱方子上。
什么东西,都没银子实在。
因为织锦闭门不出,来府中的人渐渐也少了下来,只剩几家结亲心思强烈的,还在坚持不懈。
柳氏打听之后,发现这几家都是表面光鲜,内囊已尽的。娶织锦,更多的是看中织锦背后的淑女之家。
府中混乱不说,几个少爷,要么斗鸡走狗,要么流连烟花之地。别说织锦了,就是柳氏都看不上。
再上门时,柳氏的态度就淡了许多。话里话外,也是拒绝的意思。
几家吃了几次闭门羹,心下不忿,外出聚会时,免不了说几句闲话。
加之赵浮连着几天,给郡主府送去了不少东西。每次都大张旗鼓,恨不得弄的全沭城都知道。
虽然织锦从来没有露过面,东西也没收。哪怕赵浮直接丢下东西走了,也会马上让小厮再给送回去。
但是不可避免的,关于两人的闲话,越来越多。还有那几家夫人推波助澜,织锦一时间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织锦窝在小竹屋,柳氏怕她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生闷气,在府中下了封口令。连织锦的小传声筒水苏,也闭口不言。
搞的外面谣言甚嚣尘上,织锦这个当事人却一无所知。
柳氏找了陈先生和宋嬷嬷商量对策,还没确定下来,赵浮就出事了。
赵浮原本就是风流浪儿荡的性子,一边轰轰烈烈的追求着织锦,一边依旧每天往风花雪月地方跑。
在和人争夺花魁时,出言不逊。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肋骨都断了三根。不在床上躺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小厮抬回去后,康顺伯夫人哭天抹泪的安排好大夫,再想起来去找凶手麻烦时,死活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