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问医生,这后遗症还能不能好? 看来暂时不能好了。 戎黎还在说“胡话”。。。 “棠光。” 徐檀兮握着他的手应了声。 他意识还在梦里,看不到别人,就盯着徐檀兮一个:“我们以后会生一窝狐狸。”他神情很认真,“不是狸猫。” 徐檀兮点头:“我知道。” 他又说,像在梦呓:“你不要看玄肆的眼睛。” 她说好。 生狐狸? 程及差点就信了,他和何冀北出去了,去问问医生还有没有得治。 戎黎又睡了。 ……又醒了。 “棠光。” “嗯。” “我在西丘教书的时候就很喜欢你了,捧着书看不进去,想的都是你。” 那时候他克己复礼,端着神的架子,许多话都没有跟她说。 其实他动情得很早。 她趴在病床上,枕着手看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雨后的星星很温柔,像情人的眼睛。 “你第一次钻我被窝时候。” 在西丘时,她常常嚷着要与他双修,要同他“骑马”,初入世的小妖精都不知道“骑马”是什么。 “那晚我梦见你了,你骑在我身上。” 徐檀兮哑然失笑。 程及把医生叫来了,又给戎黎做了个检查,医生说一切正常。 程及怕病人家属承受不住打击,特地和医生出去说,说病人一直说胡话,脑子还能不能恢复。 医生说还要观察。 戒烟多时的程及去外面抽烟了,跟何冀北一起。 晚上九点多,戎黎又醒了一回。 “杳杳。” “嗯。” 他头上还缠着绷带,脸色很苍白:“宝宝有没有折腾你?” 他终于从梦里醒过来了。 徐檀兮说:“没有,他很乖。” 戎黎长时间没有进食,唇上没有血色,很干燥:“我昏迷的这几天你是不是很怕?” “嗯,很怕你醒不过来。”怕惊到腹中的孩子,她甚至不敢哭。 她倒了温杯水,拿了棉签。 “对不起,总是让你担惊受怕。”他又向她保证,“以后不会了。” 徐檀兮用棉签蘸着水,给他润了润唇:“你上次拿自己冒险,也跟我保证说以后不会,可是你食言了。” 她有点气他,因为他受伤了,才不忍心说他。 戎黎解释:“我到帝都那天就知道沈清越抓了很多人质,怕耽误久了人质会不安全,只能拿自己当诱饵,引他出来。”他没有力气,声音特别小,“不会有下次,都结束了。” 徐檀兮把水杯放下,坐到他身边,双手撑着床沿,压低着身体去亲他。 他很渴,张着嘴吞咽。 吻了很久,他扶着她退开一些:“苦吗?”他刚刚吃了药。 “嗯。”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氤氲水汽映出的光:“那你别亲了。” 他也觉得苦。 “我刚刚吃了糖。”徐檀兮笑着在他唇上吮了吮,“甜一点了吗?” “没尝到。” 他拉着她继续。 今晚何冀北和祁栽阳留下来守夜,快十点了,徐檀兮还在病房。 她是孕妇,戎黎不放心她在医院过夜:“不用守着我,你回去睡觉。” 她摇头:“我一个人睡不着。” 祁栽阳不让她守夜,她顾及着孩子,也不敢熬夜,这些天都是秦昭里陪她,在医院最近的酒店里睡,但她总睡不着,已经失眠好多天了。 戎黎看了看她眼下的乌青,身子往后挪。 徐檀兮连忙按住他的手:“你不要动。” 他很小弧度地动,腾出半张床:“你上来睡。” “我怕踢到你。” “不会踢到,你睡相好。” 徐檀兮犹豫了一下,躺上去了,她不挨着戎黎,笔直地躺着,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VIP病房的床够两个人睡。 戎黎手放进被子里,握住了她的:“药味是不是很重?” “嗯。” “那睡得着吗?” “嗯。” 她神经紧绷了十多天,已经筋疲力尽,一躺下便开始犯困了。 祁栽阳推开门,看见两人一起躺着,又默默地退出去。 程及正在病房外面,在和女朋友打电话。 “你今天回来睡吗?” “嗯。”他嘱咐,“别等我,可能会比较晚。” 林禾苗在电话里答应:“好。” 程及快十一点才回月半岛,他前些天在月半岛买了套房子,小区还算新,安保不错,到时林禾苗在这边念大学可以过来住,房子是已经装修好了的,这几天他和林禾苗就住月半岛。 他没自己开车,刚下出租,老远就看见小姑娘站在门口的路灯下。 她也看见他了,笑着跑向他:“程及。” 程及接了满怀:“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没等很久。”她手上有几个蚊子包,挽着他的胳膊往家里走,“戎老师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她眼睛弯了弯:“幸好。” 已经很晚了,小区很安静,程及牵着她进了电梯:“对不起啊,放你鸽子了。” 本来他是要带她去玩的,机票都订好了,但戎黎受了伤,没去成,在医院待了十多天。 “不要紧,我们可以以后再去。”刚进家门,林禾苗说,“我去给你做宵夜。” 程及抱着她没撒手:“我不饿。” “你瘦了好多。”她很心疼,站在玄关的地毯上,踮着脚亲他,“你是不是很喜欢戎老师这个朋友?” 戎黎昏迷不醒的那几天,他吃不下睡不着,日日往医院跑。 “嗯,”他承认他很在乎戎黎,“我拿他当亲儿子。” 林禾苗:“……” 她之前的同桌是个男同学,她听那个男同学说过,男士都喜欢当好兄弟的爸爸。 她试着理解,可是……辈分怎么办? 她皱了皱眉。 程及笑着在她眉心亲了口:“吃醋了吗?” 她摇头:“我希望你身边有很多真心待你的人。”认认真真地说完,她又认认真真地补充,“但不要是女孩子。” 程及被她可爱到了,不想做个人,想做狗。 他把她抱去浴室了…… 他今天比较兴奋,折腾了她很久,到很晚才睡,然后还做个了梦,梦见他真的变成了一只狗——巴掌大的黑狗,足短身圆,胖到五官失真。 那是个金光灿烂的地方,有一块草坪。 他这只黑狗和另外一只白狐狸一起趴在一块石头上,在晒“金光”。 “好无聊。”狗会说话。 “去修炼。”狐狸也会说话。 “修炼更无聊。”黑狗从石头上蹦跶下来,在草坪上撒欢似的跑,“戎黎,你来追我啊。” 哦,梦里的狐狸是戎黎。 狐狸冷淡地瞥了黑狗一眼,没搭理。 黑狗生气了,跳到石头上,用肉肉的爪子拍狐狸的腿:“你这狐狸好无趣!” 狐狸踢开他,他挠回去。 两只幼兽开始推推搡搡。 这时,石头闪出金光,也说话了:“下去。” 狐狸和黑狗都被石头甩到草地上了。 梦境一转—— 黑狗变成了风流公子,手里拿着扇子,站在枣树下。 很大很茂盛的一颗枣树,枝繁叶茂,却只结了一颗枣子,那枣子不小,婴儿拳头那么大,周身红通通的,饱满晶莹,看着十分香甜可口。 梦里枣子也会说话,声音嫩嫩的、奶奶的::“岐桑岐桑,我熟了,你快吃我呀。” 他不吃,偏戏弄它:“我摘不到。” 枣子说:“那我把自己抖下来给你吃。” 于是乎,枣树开始抖动,枣子摇摇晃晃……下一秒,树上抖落下来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子。 树下的人伸手接住了。 小姑娘白白嫩嫩,娇俏得不得了:“你快吃,我已经红了。” 嗯,他热了。 程及被热醒了,怀里有个姑娘,老实地在睡觉。 他把人吻醒:“禾苗。” 林禾苗很困,推开他,没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应:“嗯?” 程及一身的火,烧红了眼角:“你刚刚来我梦里了。” 小姑娘还昏昏欲睡:“嗯……” “让我吃你。” “嗯……” 程及想忍的,身体反应太强了:“那我开始了。” ------题外话------ **** 顾·不秃头·花: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