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无语致极,真想抽他丫的,你才哑巴,小时候没少被那些大院里的孩子喊哑巴,浑蛋魔王又来挑衅她。
“纷朵只是不喜欢说话。”
“我还以为她喜欢上我了。”
时雨放下牌走到砂姐旁边站定,不发牌了,一副老子不伺候你的架势,虽然只有裴征这样认为。旁边人眼里,只当小女孩儿被逗得害羞。
砂姐冲旁边的荷官说:“再来一张。”
裴征摇摇头,“砂姐,你又赢了。”
“陈先生真会开玩笑,我还没掀牌。”
裴征站起身,信步来到砂姐面前,他拿起她牌面上的那张A,“这张11点。”
砂姐,“我们玩之前讲过A仅代表一点,不代表11。”
“那我现在讲,ace可以当做一和十一,砂姐,你又赢了。”
砂姐笑了出来,此人风趣幽默看似无规矩却步步是规则,眼神毒辣能看懂人心,“陈先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裴征颔首符合,“时间不早了,改日来与砂姐开局,下次,我们换个玩法。”
“那我在这恭候陈先生下次光临。”
裴征带着身边几个人走后,砂姐上楼,时雨跟在身后进了包间,她走到吧台替砂姐调酒,随后进来砂姐的手下,此人与娜塔一样,都是砂姐身边的人,“砂姐,查清楚了,此人叫陈正来自津宁,以走私和军火起家,他最近在洗钱。”
“确定?”
“他与丹拓生意的中间人是,蔺先生。”
蔺先生的赌场遍布东南亚几十家,他是上流社会的名人,赌界的霸主,什么生意都做,黑白两界名望高举,多少人想要合作一二都无门路可探,陈正的中间人是蔺先生,砂姐确信了陈正的身份不一般,可能,比她想像的更有实力。
“想办法拉拢他。”砂姐要对付威猜,必须拉拢一个可以合作的人,这个人要有勇有谋敏锐且有背后势力做支撑,而陈正,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时雨调了酒给砂姐,砂姐说:“威猜找你麻烦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事,我不会亏待你,跟在我身边他不敢对你怎样。我们再想想办法,多多观察和留意这个陈正,如果他真的是我要找的人,想办法跟他合作,他要的是钱,我有。”
“纷朵,暂时绕着威猜的人,等我把他解决你就能解除危机。会开枪吗?”
时雨摇头。
“让娜塔教你。”
“我,不习惯。”
“遇到威猜的人,枪是你的保命武器,除非你跟在我身边一刻不离开,否则,我也难护你周全。”
时雨点点头。
她跟着娜塔离开,娜塔给了她一把枪,教她如何开枪,时雨会使枪,只是她不喜欢这冰冷的致命武器,她宁愿用刀,防身,御敌,都可。
砂姐找来叔调查了纷朵的背景,起初对她的怀疑,在她打晕威猜和从来叔口中得知她的身世时,消了大半。
来叔说纷朵的父母都在武装冲突中丧命,看到她时可怜的一个小丫头,瘦得像几天没吃饭,在酒吧开始做一些杂工,人勤快也懂事,从不喊累抱怨,来叔说这孩子知感恩,没他收留早饿死在路边要么被抓进销金窝生不如死。关于她不开口一事,来叔也说了,可能是因为看到父母死在眼前,受了刺激。
而且纷朵那日砸晕威猜解她危机,否则此刻的她自己,被疯狗咬了她得恶心死。而且纷朵的疑点并不成立,虽然怀疑并未完全解除,暂且留在身边,如果她真是阿卡的人,迟早会露出马脚。
时雨与娜塔分开,越过石桥向自己住处走去,她谨慎地观察四周,不确定威猜的人是否还在跟踪她。
她没有走那片矮房区,而是按下午出来的路线回去,一切顺利回到住处,却在门口看到一个倚着墙壁,抱怀等她的男人,裴征。
时雨开门,裴征跟她身后进门,“小妹妹,你今天看了我好几眼。”
“你什么情况?”时雨不跟他扯皮,直接开口问他。
他敛去玩笑,沉声道,“曲寒来金三角了。”
“曲寒来了?”国内警方盯了几年的黑恶劣力头目曲寒,此人来金三角了。
裴征点头,“我们做了个套,设定个假身份混进来,曲寒此行必有交易,否则他不会冒险出来。”
时雨点头:“渔夫为什么没联络我?”
裴征突然低头凑近她眼前:“因为我来了,开心不。”
时雨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大脸吓一跳,急忙向后撤出半步,嘴上呲他:“我终于知道你哪方面能力突出取得老杨信任让你执行这么艰巨的任务。”
裴征一脸惊恐,受伤,不可置信,“你不会以为我靠的是,不要脸吧。”
时雨嘴角一抽,“有自知之明。”
“小雨,原来你这么了解我,还说从来没想过我,小雨最好了。”
“说你胖还喘上了。”
男人拽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单手撑着下巴,眉飞色舞,撩上天,“你想听?我喘给你听。”
时雨扶额,“败在你的不要脸下,我心服口服。”
要什么脸,跟她在一起,脸这东西屁用不顶,如果靠颜值能取胜,时雨早败在他这张帅脸下了,“没见过比这个更不要脸的吧。”
“有,大院后墙角的大白杨下,你们可以一较高下。”
时雨是记得的,记得那颗属于他们的大白杨,他一次次“欺负”她玩,却又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保护着她,她嘴上冷漠把他推开,其实心里一直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往。裴征心底开怀,脸上笑得荡漾,扣住她手腕,一只大型犬撒娇现场,“小雨小雨,我就知道你心里想着我……”
话没说完,耳朵里来传噗哧一声,然后是众人实在忍不住的笑声系数从耳机里传来,“对,对不起老大,你麦,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