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药丸之后,疏影明显好了很多。
“主子,是疏影大意了……”疏影十分艰难的说道,一边说甚至还有血不停的从伤口伤流出。
受了这么重的伤,任何人都自然会紧张无比,可是对于疏影来说,她却好似全然没有在意一般。
她的身上早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伤疤,就算再多几处新伤又有何妨呢?
疏影只是恨,自己一早没有察觉。
那南宫瑾身上藏有如此厉害的暗器,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就在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身为西云国的四皇子,九州几大贵公子之一,南宫瑾的城府绝对不是一般人,上次重伤他是因为他有伤在身,可是这一次……
实在是大意了。
“不关你的事情,你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李睿渊只是淡淡的说道。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疏影听,倒不如是说给自己,放在平时他断然不会做如此冲动的事情,只是这一次,他的确是因为太过关心,所以连理智几乎全都抛之脑后。
明知道这个南宫瑾并不好对付,可还是来了。
刚才,若非迫不得已,李睿渊也断然不会在最后用了那一招。
如今看这形势,只怕是要暴露了。
他在景天这几年,都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疏漏。
可是为了那个女人,这一切都值得。
“可是主子,如今该怎么办?”疏影依旧担心的不行,“他肯定是怀疑到了什么,否则断然不会想要取走她的血……”
若非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西云国。
那林素然身上流淌的血液……
“他中了我的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行动的,你只要确定,上一次他真的没有成功?”李睿渊只是问道。
只要上一次他没有拿走林素然的血,这一切发展的就不至于太糟糕,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疏影想了想,还是很肯定的说道.
"没有,王妃娘娘当时虽然扎破了手指,但是她及时收手,按理说应该……"
事后,疏影也检查了桌子上的瓶子,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血迹留下。
但是她总觉得心中慌得不行,好像有很重要的一个东西被她遗忘了一般,可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李睿渊的反应几乎也是一样,事到如今,这个南宫瑾肯定是留不得了。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咱们的计划必须要抓紧时间才行了。”李睿渊只是这样说道。
“是!”疏影从地上爬了起来,单膝跪地。
"回去吧,这个地方马上就会有人来了。"李睿渊收起手中的扇子。
疏影的身上几乎到处都是血迹,只是因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不见而已。
她强忍着疼痛,还是站起身来,只是带着李睿渊一下子消失在黑暗的夜色当中。
……
与此同时。
刚刚死里逃生的南宫瑾终于体力不支的在一处荒僻的街道附近停了下来,他单手扶着墙,一个没忍住,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不仅如此,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股子寒意正在不断的朝着他的骨髓侵蚀着,再加上又是冬天,南宫瑾会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
浑身上下冷的直哆嗦,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取暖,天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追过来。
不过好在,白衣男子明显并不会武功,而那个黑衣人已经身受重伤,想要追上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幸亏是他早有所防备,不然今天他一定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现在挡在南宫瑾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进程中正在巡查的巡防兵。
只要发现他,他几乎好像是全无招架之力的废物一般。
真是见了鬼了。
上一次刺杀,这二人不过还只是教训他罢了,这一次就因为他想要取走林素然的血,竟然起了杀心。
一个林素然,按理说就算他猜的是真的,可是应该还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才对,为什么他每一次不过是想要靠近真相,就会引来这样的追杀。
前有这两个神秘人,后有萧凌夜。
还是说已经有人知道这一切了?
可是若是真的有人知道,为什么九州依然如此的太平,太奇怪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京城之大,竟然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躲藏的,玉芙宫他也更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