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不清问了多少人这个问题,只有她说这是小木马。
她还认得出小木马,她还是原来那个她。
可今夜是尾七,如果真的是那种可能性,会不会她就消失了?
他不要她消失。
叶闻渊一把拽住赵长宜的手,往身前一带。赵长宜被他拽得生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叶闻渊扛在了肩上。
叶闻渊扛着赵长宜一路往东苑走,赵长宜懵了,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
等反应过来,挣扎着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的腰要断了!”
叶闻渊完全不理睬她,赵长宜气得垂他的肩。
怎么叶闻渊喝醉了以后这么蛮横?把她当一袋大米似的扛着,莫名其妙的。他这么喜欢扛东西,怎么不去码头当货工?
叶盼生听到动静,从小院子里出来,鼻子上还挂着两条小鼻涕没来得及擦掉,呆呆地看着自家二叔把二婶扛进了主屋。
“二叔和二婶吵架了?”
一旁的婆子,连忙蒙住她的眼睛:“没有,你二叔和二婶是在玩大人的游戏。小姐看不得,还是快回屋吧。”
叶闻渊把赵长宜扛回了主屋,进了主屋终于把赵长宜给放下了。
赵长宜揉着被他拽疼的手,气鼓鼓地瞪着他,刚想质问他到底要干嘛。
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他接下来的干的事,给惊掉了下巴。
叶闻渊砰地一声把主屋的门,从里面关上。从腰间取出一把暗门锁,咔嚓一下把门给锁了。
赵长宜:???
他把她扛进房,又把门锁上……
总不会是要干些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怎么觉得叶闻渊的眼神怪怪,脸颊上挂两片红云,还喘着粗气。
喝酒误事啊!
赵长宜忽然有一丝心慌,撞着门,着急道:“叶闻渊,你喝昏头了吧!快把门打开,否则我保证你明天醒来想打死你自己。”
叶闻渊半眯着眼,目光挑衅,轻笑道:“你想出去?可以啊。”
说着拿出钥匙,在赵长宜眼前晃了晃,然后塞进了里衣领口。
“你可看见了?钥匙就在我身上,你要就自己来拿啊。”
赵长宜:???
你把钥匙藏进里衣,拿钥匙岂不是要我扒了你衣服!
你平时的高傲自重呢?
你喝的莫不是毒酒,把你脑子毒傻了?
喝多了的叶闻渊做出来的事情,完全无法让人预料。
前一刻还在说着让人扒他衣服的荤话,下一秒居然动作极其乖巧地脱了鞋子,像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躺进了被子里。
赵长宜:???
祖宗你到底想做什么?理智告诉她不要和喝醉酒的人计较。
叶闻渊躺在床上,嘴里吐着酒气,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长睫微微颤着,他用一种类似祈求的目光,紧紧盯着赵长宜。
“你过来好不好?”
赵长宜忽然觉得叶闻渊,像等着她投喂小鱼干的昭昭。莫名地就起了一丝怜爱之心,坐到他床边,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沁出的汗。
又从桌上水壶,倒了杯水给他。
他起身伸手朝她抓去,抓的不是水杯,而是她的手。
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叶闻渊抓着她的手,往他怀里一拉,死死地把赵长宜禁锢在怀里。他只是单纯地想,锁起来,抓住她,她就不会逃走了。
一时间,萦绕在赵长宜耳边的是他胸口突突的心跳声,鼻间充斥着烈酒与他身上白檀熏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垂在胸前的头发,一丝丝地压过她的脸,痒丝丝的。
赵长宜越挣扎,他抱地越紧,她快被抱地透不过气了。
赵长宜只好放弃挣扎,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叶闻渊似乎很满意她的乖巧,用下巴温柔地抵着她的头。
他的气息吹撒在赵长宜的发丝上,赵长宜额角的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呼吸轻颤着。
慢慢地那几缕发丝轻颤地频率渐渐变快,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开始急促起来。
赵长宜小心翼翼地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动作,会点燃身旁的柴火堆。
叶闻渊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开口对她道:“我……”
“你……怎么了?”赵长宜涨红着脸小声问。
叶闻渊松开了赵长宜。赵长宜抬头看他,他脸红红地,眼神带着克制,忍了许久,终于吐出三个字。
“我想吐。”
赵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