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爬过一只河蟹……
韩忻尔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支起身体，看到程方伊紧咬下唇皱着眉头，韩忻尔心疼不已,“弄疼你了？”
程方伊缓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舒展开眉头，故作轻松地回道,“也没有很疼,只有一点点。你不要管我，我们继续吧。”
韩忻尔迅速抱起了程方伊，“你是有多蠢,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程方伊无比喜欢被韩忻尔抱在怀里的感觉，在她肩上轻轻搭着脑袋。但，刚才的事始终还是有点意犹未尽，而且,还有点疑问。“不是……只有第一次会疼吗？为什么第二次也会疼？”
“第一次？第二次？”韩忻尔忽然心理一紧。韩忻尔此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之所以没想是因为韩忻尔从来不在乎自己另一半的过去，预设都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去，有每个人的旧爱，有每个人的旧事。对方不提，自己不会问。对方提了，自己也不会在意。只要当下和未来两个人能彼此相爱就好。当然，“彼此”这个要求可能有点高了。对程方伊，韩忻尔并没有奢求她能真心爱着自己。只要她不拒绝,愿意陪着自己,愿意受着自己的爱，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第二次也会疼对吗？”程方伊抬起头问道。
韩忻尔低头看着程方伊，没说话，只揉了揉她后脑的头发。
“上次不是都留了血了……”程方伊还是不太明白,“那样不是就意味着那个……已经破了么？”
韩忻尔：“留了血？”
程方伊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你不知道？我醒来看到床单上有血……才知道的，我以为你知道……”
韩忻尔：“床单？”
程方伊一听便想挣脱韩忻尔怀抱，却被韩忻尔死死抱住，只得低沉道，“嚯~原来你都忘了。你是真忘了，还是根本不想记得？我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但原来你也不记得。”
“你是说和江珂她们吃饭的那天晚上？”韩忻尔终于听出了眉目。
程方伊哼了一声，嘟哝道，“不然嘞~”
韩忻尔扶起程方伊，望着她的眼睛，“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们那晚上没做，还是？”
程方伊没在意这个“还是”，震惊道，“我们没做？？？可是我一醒来，没穿衣服，床单上还有血。我们怎么可能没做？？”
韩忻尔伸出手掌查看了下，很遗憾，那个被程方伊戒指划破的伤口已经彻底没了痕迹。韩忻尔只能指了指伤口原先的大概位置，对程方伊道，“床单上的血是我的手被你的戒指划破留下的。当时看你睡得很香，就没让阿姨换床单。”
程方伊大吃惊，但还是有个疑问，“那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这个问题，韩忻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憋笑看着程方伊。
“为什么啊？”程方伊还一脸无知。
韩忻尔故意咳了两声，捏了捏程方伊鼻子，“你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会自己脱衣服吗？上次在你奶奶家，你半夜醒来是不是以为我要脱你衣服？但实际上，我只是是想阻止你继续脱自己衣服而已。”
“……”程方伊彻底崩溃，往韩忻尔怀里一扑，“啊！！！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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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先醒来的竟然是程方伊。看着睡得很香的韩忻尔，程方伊悄悄把韩忻尔的手从自己脖子下方拿了出去，心想没被自己压着，韩忻尔一定能睡得更好。
谁料，韩忻尔却因为胳膊上的重量没了而突然醒了过来。
看到程方伊正拉着自己的胳膊往外推，韩忻尔摸了摸程方伊脸蛋，问道，“睡得不好么？”
“不是！是我怕压你胳膊太长时间~你会不舒服啦~”程方伊赶紧解释。
韩忻尔放心地露出微笑，把程方伊捉进了自己怀里，“担心的还挺多。”
“嫌多？那不担心你了。”程方伊哼哼道。
韩忻尔：“还有点小脾气嘛。”
程方伊：“当然有了，哼！我脾气可大了！大到吓死人那种！”
韩忻尔：“那就好。”
程方伊：“……好？哪里好了？不应该是个坏毛病么……”
韩忻尔：“你最好脾气大到任何人都容不了你，那样，你就只会属于我了。”
没想到等着自己的竟然是句情话，程方伊红着脸钻到韩忻尔肩窝，小声嘟囔，“婚都结了，不属于你，还能属于谁~”
韩忻尔摸了摸程方伊后背，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程方伊自己抬起头来，趴在韩忻尔肩膀处问她，“话说，你真的会忍我的坏毛病吗？我坏毛病可多了，你会不会慢慢就嫌我烦了？尤其，等你遇到其他又漂亮又温柔又贤惠又体贴又……总之有很多优点超级完美还一点任性都没有的好女孩的时候，你还会喜欢我吗？”
韩忻尔：“你说的那种人并不存在。”
程方伊：“万一存在呢？这世界上可有77亿人呢，77亿人里面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