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病人今天自己走了，你来签个字。”
“15号床的病人自己走了？”韩忻尔急切地确认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走？去哪了？”
护士：“早上查房的时候，病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走了。我们查过监控，病人凌晨就离开了。他这个病不是强制住院的病，他自己也没丧失自理能力。你们可不能怪我们医院啊！是病人自己要走的。”
韩忻尔本来也不想浪费时间和医院争辩，匆匆签了个字，之后一边往外走一边给程方伊打电话。
本还想着怎么跟程方伊交代这件事，程方伊接起电话却先一步说道，“爸，回去了……”
韩忻尔：“爸联系你了？”
程方伊声音有些低落，“嗯，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已经上飞机了，让我们不用去找他。”
韩忻尔：“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程方伊：“说是生意忙，哎~”
韩忻尔：“可是腰伤……”
程方伊：“我也问了，他说他早没事了，不需要担心他。”
和岳父大人这一面见得也太匆忙了一些，别说程方伊失落，就是韩忻尔也有些不是滋味，“那我们过后去看看爸？”
“我猜……”程方伊声音又落寞了几分，“他可能需要时间缓一缓。”
昨天还感觉岳父大人已经接受了，本还高兴，没想到是高兴早了，韩忻尔嗯了一声，宽慰电话里这个郁闷的家伙，“没事，那就给爸一段时间缓一缓。爸终究会接受的。”
程方伊：“你~去哪了？”
韩忻尔：“在医院，本来想给爸办转院的，但医院说爸凌晨就收拾东西走了。”
程方伊：“你睡觉了么？那么早就去医院。”
韩忻尔坦白道，“没睡。不过~不困。”
程方伊：“打鸡血啦？快回来睡觉！”
韩忻尔：“不行，还得去查妹妹的事。你再睡会吧，早上给你放假。”
程方伊：“干嘛~对这些事那么上心……”
韩忻尔：“为人妻子嘛，之前那么混蛋，现在要好好表现了，不然会被我这个绝顶漂亮的老婆甩掉的。”
程方伊喃喃，“又说这种话……好了，不睡就不睡吧，我现在去学校，学校见。”
韩忻尔：“我要去会会王芬这个人。中午陪你吃饭。”
程方伊：“也好。我早上也有事想做，中午碰头。”
到了学校，程方伊上完五班的第一堂课就借着收作业的名义走到了余小莞座位附近。
余小莞将一摞作业本交给程方伊，刚要离开，程方伊故作随意地问道，“最近的课程进度大家感觉怎么样？会太快吗？”
余小莞没法离开了，只得留下来说道，“应该还可以。”
程方伊：“下个星期要组织一次班级小测验，100分满分，感觉自己能考几分？”
余小莞板着脸回答，“不确定，一般85以上应该没有问题。”
程方伊：“很好。能一边谈恋爱一边维持这么好的学习成绩，你很厉害。”
余小莞当即露出不愉快，什么也没说。
程方伊：“路锦航语文成绩一直不太好，你有空多帮帮他，也许你说的，他学得比较快。”
余小莞马上不耐烦，“他语文成绩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方伊故作轻松，“大家都知道你们在恋爱，帮帮自己男朋友嘛。”
余小莞冷漠，“随便吧。”
程方伊：“唉哟你这小丫头，对感情还挺不一样的嘛，没像其他人一样黏黏腻腻的。他是你初恋吗？”
“是我初恋！”余小莞突然强调，“我就谈过他一个。”
程方伊还想继续问下去，不过余小莞当即以要去卫生间为由结束了谈话。
离开教室前，程方伊瞥了一眼班级里的情况。这时，林飞飞刚好看了过来。
两个很久没联系过的人一下四目相对，程方伊自觉对不住林飞飞，违背了对林飞飞的承诺，带着些不好意思的意味对他点点头。
林飞飞目光凝滞了一下，忽然用口型对程方伊说道，“10点，篮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