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今天真漂亮。”小柔站在程方伊身后替她整理了一下白色的头纱。
程方伊深吸了两口气，目光中透着些焦虑的神色。
小柔捂嘴一笑，“太太,您紧张啊？”
“紧张正常~”站在程方伊身旁的韩忻尔老妈无所谓地说道,“婚礼嘛，新人都会紧张的。不过~”韩太太伸手握住了程方伊的手,“真没必要紧张。外面都是家里人和好朋友,大家是来祝福你们的，又不是来给你们挑刺的，放轻松咯,小宝贝~”
“她紧张还不是因为我不在~”韩忻尔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一两秒后韩忻尔走进了化妆间，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老婆~我来了~不紧张了吧？”
“小柔，咱们出去吧，让这对新人好好缠绵缠绵~”韩太太拉起小柔走出房间，不过经过韩忻尔的时候当然还要送她一个来自母亲的白眼。
两人前脚刚走，韩忻尔便从程方伊背后环上了她的腰，而后看着镜子里的程方伊道，“让我好好看看我老婆因为婚礼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程方伊认真道，“也不是紧张……就是有点心慌……”
“慌什么？怕我临阵脱逃？我还怕你临阵脱逃呢。”韩忻尔带笑调侃道。
韩忻尔的调侃让程方伊放松了些,“谁怕你临阵脱逃了,你要是真逃了，我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人。反正森林大着呢，什么树找不着~”
“你想找什么树都可以，反正我会一直抱着你,你去哪儿都跟着你。”韩忻尔道。
程方伊：“……你真是越来越黏人了。”
“不好吗？嫌我烦了？”韩忻尔垂眼坏笑，轻轻挠起了程方伊腰上的痒痒肉。
程方伊瞬间站不住了，一边痒得发笑，一边推了韩忻尔几下，“都结婚的人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韩忻尔越是不放开程方伊，“就玩~有老婆的人才能享受的游戏，怎么会幼稚。”
“咳咳！”出去等了两位新人许久的韩太太又走了回来，“缠绵几分钟就得了啊，客人们都在外面等着呢，还有我们几个老年人也累得很，早点办完仪式我们还想回去休息呢，不要拖时间哦，年轻人。”
“好，这就走。”程方伊正经起来，拽了拽还在闹自己的韩忻尔，小声道，“快走啦，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是要紧事。”
“好好好。”韩忻尔非常听话地收起了玩闹的兴致。韩太太说的话确实没错，最近除了韩太太精神饱满以外，韩万昌以及程方伊老爸和奶奶都有些疲惫。上个月看起来还很有精神头的韩万昌，这个月月初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经过医生的诊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精神头却没恢复回来。而程方伊老爸自月初回到国内就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整个人黑眼圈很重还有些消瘦。程方伊和韩忻尔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总是一口咬定是生意上的小事，让她们不要管。至于程方伊奶奶嘛，虽然每天笑容满面地看着程方伊和韩忻尔，但程方伊和韩忻尔都觉得奶奶比之前衰老了不少，再面带笑容，也会让人唏嘘岁月不饶人。
两位新人手拉着手走出化妆间，通向大厅的狭长走廊也已被精心布置上和花和气球。
离大厅越来越近，程方伊都已经能听到大厅里人们聊天说话的嗡嗡声了。
韩忻尔悄然握紧了程方伊的手，“不紧张吧？”
兴许是在化妆间已经心慌过的原因，程方伊这会儿反而很平静，“不紧张。”
韩忻尔深吸一口气，“看来只有我紧张了。”
程方伊一听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韩忻尔。韩忻尔也转头看向程方伊，脚步停住，“在外面那个做给别人看的仪式之前，我想先非常郑重地问你，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吗？一辈子不分开，不管遇到开心还是不开心，遇到顺境还是逆境，你都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程方伊这次完全没有发懵，眼睛里只有不可撼动的坚定，“我知道我的答案。不过，在我把答案说出来之前，我想先问你，你愿意吗？要说外在，我也就这样了，不仅很多人比我漂亮，就是我现在这点容貌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最终逝去。要说内在，我一百个承认我的学识、才华、品德都称不上优秀。至于物质能力嘛，我的水平也就到不会让自己和你饿死的地步。什么高档小区、豪华轿车、奢侈品衣服之类的，我力所不能及。你确定，这样一个人，是你想要的终身伴侣吗？”
韩忻尔：“我择偶标准很高。”
程方伊：“我也不低，全世界七十亿人，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